昨天,他把一颗黄豆塞进哈拉嘴里,将其激活并占领了阿兰的寨子。
刚才他拉着阿针的时候,利用毒龙潭的魔法,瞬间激活了阿针体内的蛊虫。
看阿针面容扭曲,目露红光,云龙鹤大喜,他上前行个礼嬉笑道:
“久仰阿针小姐芳名,云龙鹤这厢有礼。”
阿针瞟着云龙鹤,眼波里立即荡起一层水波,她妖冶地扭几下腰肢,双手扶起林公子,扳着瓜子脸娇声喝道:
“哪里来的坏蛋,吃我一刀。”
阿针身形一变,反手抽出月牙刀,对着云龙鹤和塞北双雄,就是一连串的致命攻击。
云龙鹤折扇一摆,嗖嗖射出几枚暗器,阿针接连两个鹞子翻身避开暗器,双脚在翘檐上一踏喝声飞天斩,如一只黑鹰疾掠而下。
她一刀逼开云龙鹤,另一刀砍得周家兔血肉横飞。
云龙鹤大骇,他踉跄着退到石梯下,喊声扯呼率先跑了出去。
阿针见塞北双雄跟着逃跑,喝声哪里走,双刀一摆也跑出了寨门。
云龙鹤一帮人走后,阿针才折回来,她和林秀儒砸开大锁,救出了被捆打得伤痕累累的丫环、家丁们。
老管家一见阿针,激动得老泪纵横。
原来护院武师哈拉趁阿兰小姐外出、阿甲老爷闭关之机,与马湖六丐里应外合,秘密盗走了甘嫫家族祖传神物飞龙令。
今天早上,阿兰小姐刚出门,云龙鹤就带着一帮大汉闯了进来,他们见男人就打,见女子就侮辱,还一个劲逼问老爷闭关的地方及飞龙令的下落。
要不是阿针及时前来,还不知这姓云的流氓,要闹到什么地步?
安顿好家中的一切,阿针决定连夜上后山探看老爷阿甲。
她和林公子进入山谷时,天已入暮。
四野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为了在阿针面前表现男子汉气概,书生带头走在前面。
他搀扶着阿针在月光下走了一段路,阿针又将书生拉到了身后。
阿针说后山是夷人的禁区,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因为每个山谷都是一道生死门。
三十二座山峰、七十二道河流组合起来,就是一个什么八阵图。
山里不但有虎豹、毒蛇和群狼,而且还有哑泉、毒草及瘴气。
凡是擅撞闯此山的人,不是迷路困死就是被虎狼、毒蛇咬死,没有一人活着出来。
林秀儒听了这些吓人的话,步子反而迈得更快,他虽不会武功,但胆量十分超凡。
皎浩的月光水银般泼在地上,远山近岭一片朦胧。
花儿睡了,鸟儿睡了,只有深山中四处嚎叫的野狼没睡。
林公子跟在吹气如兰、衣袂飘飘的阿针身后,真想和她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
走出深山、走回远古、走到天之涯、地之角、人之初,一直走到时间和空间的尽头。
第二天一早,阿针正在幽谷中给林公子讲述,如何辩别晨岚和瘴气,怎样识别兽道和人行路的时候,云雾山中忽然传来一阵惨叫声。
他们攀上悬崖往下一看,见沟谷中百余条恶狼,正围着塞北双雄厮咬。
周家免、罗野马虽勇猛地杀死了二三十条狼,却敌不住群狼的联合进攻,不一会就筋疲力竭成了饿狼们的美餐。
阿针知道塞北双雄的死因,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周家兔受伤后,没有处理干净身上的血腥,是血腥味惹来了群狼。
二人叹息一声,深为这两条不算太坏的汉子宛惜。
第三天依然艳阳高照。
二人翻过几座山脉,远远望见了云遮雾绕的独秀峰。
行走之间,林秀儒隐隐听到密林中有微弱的呼救声,他拉着阿针进林一看,顿时吓得心胆欲裂:
原来,一条水桶粗的白花蛇,把云龙鹤紧紧缠在一棵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