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李大夫医术不过关,我师父能把她请来吗?我实话告诉你们,昨天黄老夫人风瘫,就是她治好的,我师父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请动她来坐堂,你们就惜福吧!”
田景平骄傲地说道。
“有这么厉害?我看她也才是十来岁的女娃娃!”
“以前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该不是你骗人的吧?”
“你们爱信不信,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凡是经由李大夫之手诊治三天后不见疗效的,你们的诊费和药费同济堂全退,再另给赔偿。”
“不用等三天后,我再找苏大夫看看便知。”
“我跟你一起去,再多银子没命花也没用。”
几个病人一合计,都拿着药方进了苏中庸所在的诊室。
“小田大夫都快把李大夫夸成天上有地上无了,可她的年纪骗不了人,所以我们想你再帮忙看看。”
谁都知道大夫的经验很重要。
才十来岁的娃娃,就算从娘胎出来就学医也没多少经验。
苏中庸温和地说道:“你把李大夫的药方给我看看。”
病人捏着药方不肯给。
他们都是同济堂的,万一串通好怎么办?
苏中庸一下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便说道:“那你坐着,我重新给你诊断,看看跟李大夫的诊断是否一致。”
病人依言坐下,没多久苏中庸就给出了结论。
“你是偏头疼,用越鞠丸。”
“和李大夫说的一样,苏大夫还让我经常按摩曲池穴、合谷穴和足三里穴,说能有效缓解头疼,是真的吗?”
苏中庸点点头:“的确,若是让我针灸,我也会选这几个穴位,但你该知道每天针灸的费用,不如自己动手,这几个穴位好找得很。”
“你也给我看看。”
……约莫两刻钟以后,苏中庸已经给半数病人重新诊治,结果都和宓芷婵不谋而合。
而且宓芷婵给出的有些治疗方法连苏中庸都拍手称赞。
更难得的是她还考虑到病人的家境,给出适合的药方和治疗方案。
这一点苏中庸都自愧不如。
“现在大家还有什么疑惑吗?”
苏中庸问道。
“我相信李大夫了,我肯定按她说的方法做,希望早日恢复健康。”
“我也信她,现在就去抓药!”
“苏大夫,往后李大夫会一直在同济堂吗?我弟弟生了一种怪病,我想请她帮忙看看。”
苏中庸据实说道:“李大夫是我请来帮忙的贵客,她愿意在同济堂多久全凭她的心意,你们要请她的人都尽快行动起来。”
病人们不再迟疑,纷纷出去找田景平抓药。
“这下心服口服了吧?”
“是我们小瞧人了,你帮我们跟李大夫说声对不起。”
“没想到李大夫年纪轻轻就在医术上有这么高的造诣了,真是难得!”
“咱们闹这一通,李大夫肯定听到动静了,会不会以后不肯给咱们瞧病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露出紧张的神色。
人食五谷,就没有不生病的,所以人这一生少不了和郎中打交道。
医术好心地又好的郎中不多,宓芷婵就是其中一个。
可他们这群人偏把她得罪了,不等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小田大夫,我们都没有恶意,你可得帮我们说说情。”
“我们从没见过李大夫这样年轻又漂亮的大夫,才有点怀疑。”
田景平笑道:“放心,李大夫心胸宽广,不会跟你们计较,而且事关人命,你们谨慎点是应该的,不过往后不许这样了,要把人气跑了,以后同济堂都不招呼你们。”
病人纷纷点头。
连苏中庸和田景平都赞不绝口的人肯定错不了。
就在此时,跑堂伙计突然抱来一个小娃。
“这孩子被花生呛到了,快来救人!”
伙计火急火燎地喊道。
孩子脸色通红,张大嘴喘着气,却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快不行了。
不然伙计也不至于失态成这样。
田景平赶忙上前,接过孩子给他拍后背顺气。
“快咳出来,使劲咳,咳出来就还有救。”
可孩子太小,还已经进入昏迷状态,哪能乖乖配合?
才眨眼的功夫孩子连出气都快没了。
“家里大人怎么看的?这么小的孩子哪能给他花生吃?太不负责了!”
“我哥家孩子就这么没的,唉,可怜的孩子呦!”
“是啊,看着还不到周岁,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