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福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李氏掐了他一把:“你什么意思?是你娘总教楚黎川跟我作对,让我这辈子都不安生!”
“这是砍树交的钱,你要是把整座山买下来,就不用把钱分给别人了。”
“都是爹生娘养的,有的赚了钱,还惦记着父老乡亲,有的却整天吊儿郎当,一件正经事都不知道做,哪个傻可说不准。”
“更傻的是有人把有本事的儿子当草,没本事的当宝。”
“我看楚黎川才傻,又不是不知道爹娘的德行,还一个劲儿拿热脸贴冷小肚子。”
“那是孝顺,爹娘再不是东西,也给了他血肉,再者那俩不讲理的,到衙门告他不孝,脸面往哪里放?”
“也是,做生意都注重名声。”
……楚安几个都傻眼了,他们一人说了一句,结果被怼了半天,他都快被气出内伤了!
这肯定就是楚黎川撒钱的目的,他从小就是蔫儿坏的货!
入夜,虎平镇上,楚黎川家。
楚黎川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两片布。
这是赵凤珍交给宓芷婵的包袱,她说给他们俩做的新衣,可没想到宓芷婵的衣服多出了一件。
一边一块巴掌大的布料,还有两根带子,也不知是干嘛用的。
等宓芷婵洗完澡出来,他便问道:“媳妇儿,这是裤子吗?”
说着还往宓芷婵的肚子瞥了一眼。
刚好对称,和衣服对得上。
楚黎川的目光上移:“这个太小,兜不住。”
“我量过才让凤珍做的。”
宓芷婵很有把握,她当时量了好几遍,形状也是反复修改过的,不用怀疑舒适度。
“你能有我了解吗?”
他每天晚上都会重新测量,掌握的尺寸绝对是最精准的。
宓芷婵拿着衣到洗漱间换上,果然跟楚黎川说道额一样,根本罩不住。
目测下该有c杯了。
总得来说,全是因为楚黎川。
就在宓芷婵想着回头让凤珍再改大一点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腾空了。
宓芷婵嗔道:“你干嘛?吓死我了!”
……
这一夜,宓芷婵又是在风雨飘摇中睡去。
第二天宓芷婵难得没有赖床,因为她知道和楚黎川躺在床上时间长了会很危险,说不定一天都不用起床了。
到了街上她先买了半斤上等茶叶和几样糕点去了苏中庸的家。
他独住在两间瓦屋内,虽然小,但被院子屋内都被收得干净整齐。
此时苏中庸正带着病容修建院子里的寒梅。
“苏叔,你觉得怎么样?”
宓芷婵关心道。
苏中庸咳嗽了两声:“人老了,毛病就多,没什么大碍,就是让你们费心了。”
他们俩人从听说他生病后几乎每天都过来,给他带些爱吃的小菜,帮他扫扫院子,陪他说说话。
出门几天也会托人送来可口的饭菜,真是有心了。
“瞧您说的,你是长辈,又是因为我的事才急火攻心,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您还在病中,不能受凉,我先扶你进屋,你尝尝我才买的大红袍。”
宓芷婵从苏中庸手里接过剪刀,扶着他进了屋。
没多久,茶就泡好了,满室生香。
苏中庸抿了一口,蹙着的眉头慢慢松开了。
茶香几乎让他忘记了身体的难受。
喝完一杯,他心疼地责备道:“你这孩子就不知道心疼银子,你现在生意不好做,同济堂开不了门,我该给你的分红都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兑现,你还净在我身上浪费银子。”
今年天气冷,不少穷苦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发病的比往年多出不少,他没少在这些人身上帖银子。
所以入冬以后同济堂不仅没盈利,还把以前赚的给贴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