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喜欢孟锦书吧,一朝事情败露,她竟也能狠下心将孟锦书逼到这个地步,你说她不喜欢孟锦书吧,可她又宠孟锦书这么久,还能让孟锦书逼走原配。
猜不透她的心思,那护工也懒得再猜,没过多久就将人带到了孟锦书的房间外,脸色谄媚,“孟锦书就在这里面了,靠窗那边的床位。”
苏若雪看了那护工一眼,随手又是几张百元大钞,喜得那护工笑得都快要看不见眼睛了,恭恭敬敬将人请了进去。
谁说这金主坏啊,这金主可太好了。
苏若雪一走进病房,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因为大多都是些生活无法自理的人,除了神志不清大吵大闹的之外,再就是因为大小便失禁又没有及时处理留下的难闻臭味。
靠窗的床位反倒成了一片净土,不吵不闹,因为主人爱干净,常开窗,臭味也小了些。
只是看到人的那一刻,她还是愣了愣。
神色呆滞,头发毛燥,手里还抱着个枕头,虽然比起房间里大部分人都要干净一些,却也绝对称不上一句状态好。
他呆愣愣望着窗户外的世界,偶尔还会低下头蹭一蹭枕头,那时,他的眼里会出现唯一的情绪,
直到这一刻,苏若雪才终于明白了霍司野说的那句话——她才是最应该得到报应的。
最后她离开时的背影多少带了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匆匆离开时,还不小心撞倒了一个病人放在床尾的夜壶,好在夜壶是空的,才没让她变得更加狼狈。
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的鞋子上还是沾染些许异味。
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仓皇逃跑的过程上,自然也就没有看见,在她弄得一阵兵荒马乱的时候,最里面的孟锦书悄然回头,看了她一眼。
但很快,他就又收回了视线,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