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蓝薇音激动得声音在颤抖,“爸,你真的确定吗?”
“我问了他好几遍,他说他十分肯定。
还非说那行小字当年秦山河在刻的时候,他就在身边。
秦山河跟他炫耀,这块顶级的翡翠是要给他儿子的!”
蓝薇音眼眶直接湿了,看着秦川:“你听到了吗?”
秦川震惊得喉咙底发不出声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去五感完全没有知觉的状态。
缓了好半晌,他迅速冷静下来,吩咐朱珠:“你留在院子里,照顾两个孩子。
我……我得去秦家一趟。”
不管如何,得跟两人通气,不能让孟行舟和齐司礼钻了空子。
而且,他迫切地想要见到两老。
说着,秦川火速拿了玉牌,秦阳开车,负责把秦川夫妇送到了秦家别墅。
路上,秦阳给养母打了个电话:“爸妈,你们现在还没睡吧?”
秦夫人这会儿也猜出真相,激动得说不出来,一直哭一直哭。
她想跟秦阳说,让他带秦川过来,但她说不出话。
“妈,你现在和爸先冷静点,我和川哥有点事情要跟你们说。
我们要过去。”
秦阳挂了电话,秦夫人就倒在秦山河怀里一直哭。
“他们……说要过来……秦……川也要过来。”
秦夫人每说出一个字,仿佛都要榨干肺里的空气。
“是他……一定是他,是我们的儿子啊……孟兰好狠的心啊!
她明明知道,她明明知道秦川是我们的儿子……山河,我现在的心好痛啊……”
秦山河紧紧地抱着老婆,让她不至于跌坐在地上。
此时,他的心里何尝好受。
他甚至不用验DNA,都觉得秦川就是他们的儿子。
佣人送来一杯热茶,秦山河连忙喂自家老婆喝下。
秦夫人喝了热茶,嗓子缓和了几分,但身子依旧乏力。
她在客厅里走了几步,实在等不了,就走到了别墅门口。
“山河,他们怎么还没来呢?”
“山河,我好担心他们在路上……”
“呸呸呸,天上的菩萨会保佑他们的。”
“山河啊,我觉得这次是真的。”
“山河啊,我好怕这次又是假的。”
“山河啊,你知道吗?我其实看到孟行舟和齐司礼的时候,嫌弃得不得了。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真的是我的儿子,应该起码长秦川和阳阳这样的……”
“可我没想到……他……他真的是我的儿子……”
秦夫人说着说着就累了,身子乏得厉害,干脆最后坐在了地上等。
等了许久,等到她脑海里幻想出N个不好的场景后,终于有一道车灯光照射了过来,就像在无底深渊中忽地看到一丝光亮。
秦夫人在秦山河怀里撑着站了起来。
“是秦阳的车!
是他们,是他们!”
秦夫人一出声就又哭了出来。
秦山河安慰她:“别吓坏了孩子。”
说是这么说,秦山河眼角已经氤氲一片了。
车子停在了他们跟前,秦川从副驾驶座下来。
他看着秦父和秦夫人,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要如何解释自已的猜测。
但秦夫人已经忍不住了,直接扑过去抱住了他。
紧紧地抱住他。
“啊”
了半天,秦夫人像个哑巴一样,表达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呜呜呜……”
秦夫人捶着秦川的后背,“你……一定是我们的儿子。”
秦川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找亲生儿子多年的母亲,尤其他们现在根本还没验DNA。
就算有玉牌,玉牌也可能是转手的。
但直觉告诉他,他们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他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抱住秦夫人。
“我也希望……我是你的儿子。”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秦夫人一个劲地哭。
最后是秦山河抹了抹眼泪,把大家给请到客厅里。
刚坐下,秦阳就直接问:“爸,你说齐司礼拿着玉牌来认亲是怎么回事?”
“是块假的玉牌,根本就不是我之前给孩子准备的那块。
成色极差,是地摊货,雕刻和大小完全不一致。
我们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妈刚要说,这不是我们孩子的玉牌,我就打断了她。
我打算将计就计,看看这不要脸的玩意想整什么幺蛾子。”
秦川这时冷静地从兜里拿出一块玉牌递过去:“那您看看这块,可是当年您留给孩子的?这块玉牌是孟家赶我出门的时候,佣人拿给我的。
她说她当年抱着我出院的时候,看到这块玉牌就已经知道抱错了孩子。
但她担心主人责罚,就偷偷把玉牌藏了起来。”
秦山河颤颤巍巍接过玉牌,不断地抹着眼眶。
他做梦都想见到这块玉牌啊!
几乎隔一阵子就做一次这样的梦,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无比空虚。
然而,此时那块玉牌就在他的手里,沉甸甸的。
他细细抚摸着他曾经雕刻的龙和那行小字,眼泪终究不可遏滴落在了玉牌的龙眼上。
“是我当初给你的那块。”
“眼下……我们还是得验DNA,毕竟单凭一块玉牌还不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