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几乎没有摄像头,摄像头还是很先进的东西,不要说街边了,就算是银行里面都没有摄像头,所以这个年代查案几乎都是靠人力,这也就导致了破案率极为的低下。
特别是那些流窜作案的,在当地作案谋财后,立刻就转移地方跑到另外一个城市。
往往这种流串作案的匪徒是最难抓的。
因为跨城市很麻烦。
“陈队,查清楚了,肇事的车辆上没有酒瓶,但在肇事附近发现了一个酒瓶,里面还有不少酒,而且还有额外收获。”说着,秦永超把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个被锤烂的传呼机。
陈元义眼睛一亮,立刻接过传呼机上下仔细的看了下,然后才问:“能修好吗?”
秦永超摇头:“已经完全坏了,想要复原不可能。”
陈元义对这个答案并没有意外,“还有什么发现?”
“还有,陈队。”
说话这人站在秦永超的旁边,名叫周仁成,也是陈元义手下的队员之一。
这个年轻男人一身健硕的肌肉,身材很是魁梧。
他也是从探员学校毕业的,和丘晓彤一样是科班出身,但是他和丘晓彤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专业。
并且,周仁成很能打,在校期间他连续拿了两年的综合格斗第一名,是陈元义手下名副其实的“第一打手”。
在追捕嫌疑人时,通常都是周仁成身先士卒,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来。
有次周仁成追一个流窜到江都来的悍匪,那悍匪动手后并未立刻离开江都,倒是让陈元义找到机会找到了。
那悍匪果断转身就跑,可谁知周仁成的速度更快,眼见要被追上,悍匪直接掏出火器就开干。
等他把子弹打完后,周仁成冲上去,直接一记重拳把悍匪给打进了ICU,据说脑震荡了,以后可能会影响到脑子。
这就是一个喜欢以暴制暴的家伙。
“根据孙海的口供,他是踩了刹车的,但是在肇事附近,大货车行驶通道上并未看见有刹车痕迹,他在说谎。”周仁成一口肯定地结出最后结论。
对于这个结论陈元义并不感到意外,而是看了眼面前的三人,开口问道:“根据这些线索,你们有什么结论?”
三人对视一眼,明白这是陈元义在考自己三人,在陈元义手下呆了这么久,几人早就已经熟悉了他的作风。而陈元义也想把他们三个培养起来,所以每次都会让他们发散思维,思考问题,最后再给他们查漏补缺。
第一个开口的是秦永超。
“酒瓶出现在外面,并非留在大货车内,并且里面还有残余的酒,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孙海绝对是恶意饮酒,制造一个酒驾车祸现场。若是像他所说,因为困意而饮酒的话,那酒瓶不该出现在外面,若是空瓶子很正常,但里面还有残余的酒,对于一个常年跑货车混迹在底层的人来说,不可能会扔掉剩余的酒。”
“还有这个传呼机,找到的时候泥土不多,可以断定没有丢弃很久,发现的地方距离酒瓶并不远,有很大的可能是孙海丢弃的。一个传呼机对于孙海这种家庭的人来说,价格不便宜,绝对不可能随意丢弃,而且他为什么会锤坏扔了,从现有的物证和口供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有人在背后指使孙海。”
“让孙海饮酒驾车造成一个酒驾车祸现场,传呼机是用来通知孙海做事的,肯定不会留下。”
秦永超说得很有道理,陈元义听后微微点头。
此时的孙海压根不知道,仅仅因为自己随口说的一些话,以及当初随手而为的动作居然能够让对方得到如此多有用的消息。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于如何毁尸灭迹完全不知道。
若是让他知道这些结论,不知他此时会作何感想。
接着丘晓彤也开口说道。
“我和陈队去过孙海的家中。孙海目前的家庭情况是,有一病重住院的母亲和一对妻女。根据询问医院医护人员得知,孙海母亲病重需要的治疗费高昂,凭借孙海的家庭情况,完全无力承担。”
“但在案发的前一天,孙海的妻子去医院缴清了治疗费,治疗费高达五千,对于一个生活在底层的家庭,绝对不可能一次性拿出来这么一大笔钱。”
“我们走访了孙海周围的邻居,孙海并没有向他们借过钱,这一点很可疑。”
“在走访孙海家中,询问他妻子时,不管我问什么她都说不清楚,但是在问到‘孙海有没有对他说过什么时’,她很明显的沉默了一会,所以这个女人肯定是知道一点什么,在目前孙海没有开口说实话前,我觉得可以往这方面深挖,弄清楚孙海到底对她说过。”
丘晓彤说完后看着陈元义。
陈元义微微点头,习惯性的从兜里摸出自己的彩蝶,准备倒一根出来时才发现,烟盒空了。
“陈队,抽我的。”周仁成很有眼力,立刻从包里摸出一包崭新的彩蝶递给陈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