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风从十几岁出来干起,付出了自己将近三十年的光阴,却仅仅只是因为得罪了某个人,便一直无法晋升。
刘长风没有太多的文化,但他不甘平凡,为此他十几岁费尽心血从最苦最累的辅助探员干起,为的就是改变自己苦哈哈的命运。
结果却因为某个人而破碎。
要说他心中没有怨气,怎么可能。
在一线奋斗这么久,刘长风的经验比起陈元义来说只多不少,稍一皱眉思考,顿时豁然开朗,眉头舒展。
“地点,时间!根据前面受害者的案发地点和受害时间,和这三个地点以及受害人的受害时间完全不同,根据这三个受害人的死亡时间来看,每一个受害人的受害时间都在不断的缩短!”
“没错!作案时间缩短,案发现场也距离越来越近!凶手的藏身之处绝对就在这一块地方!”陈元义扭头对着墙壁上挂着的临城地图画出一个圈。
丘晓彤在一旁愣愣的看着两个双眼冒着精光的男人,她从俩人的对话中大概弄清楚了缘由。
“老刘,快,立刻带人搜查这一块区域。”
刘长风也是一个行动派,当即饭也不吃了,和陈元义一起转身就朝屋外走去。
......
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同时发生的。
在一辆列车驶向终点的时候,另一辆列车也准备好了出发。
李镇君向来是胆大妄为之辈。
尽管现在男人将自己的桀骜与狂妄以及满身的戾气隐藏得很深,但只要是男人决定做的事情,从来不会畏手畏脚和迟疑。
陈元义现在身处临城,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在男人的字典里,向来是将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里,斩草除根!
放任敌人肆意成长,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谨小慎微的男人身上的。
此时李镇君手中拿着电话,静静的听着电话里男人的声音。
“镇君哥,人已经出发了。”
“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李镇君左手放在纯木的椅子扶手上,五根手指颇有节奏的敲响。
“临城,这是一座好城市啊。”
李镇君嘴唇微动,轻声喃呢。
按理来说,李镇君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震惊全国的凶杀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个时候若是出点什么事情,恐怕将会引起大地震。
不过,既然李镇君敢这么做,那么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临城,这座城市距离江州并不远,在这座城市里,李镇君曾经有过不可磨灭的印象。
与此同时,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正从江州国道上驶向临城。
面包车的牌照是套的,车上也只有两个相貌年轻的男人。
在面包车驶向临城的时候,陈元义和刘长风也带着人开始行动起来。
这起案件造成的性质太恶劣,吸引的目光也太多,整个临城几乎大半的探员全都被调来听从陈元义和刘长风的指挥。
在周围不少群众惊讶的目光中,一辆辆车停在路边,立刻跳下来不少穿着便衣的探员。
在陈元义的指挥下,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开始挨家挨户的询问,而他和刘长风则是带着不少便衣探员朝着里面推进。
临城和江州都是内陆城市,一条长江从始至终贯穿着两座城市,这也就导致了两座城市在某些建筑物上相差不大。
就如眼前,陈元义和刘长风准备搜寻的地方就是一座城中村,这里的建筑物杂乱无章,各种人混迹在这里,鱼龙混杂程度堪称临城之最。
在陈元义他们搜寻之际,一个穿着普通的瘦弱男人从周围围观的人群中转身离开。
离开之际,男人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男人的家庭出身很普通,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普通。
王林。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做的事却一点也不普通。
任谁也无法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男人居然会是这起人神共愤的案件的作俑者。
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
王林,一个家境出身平凡的男人,在他十七岁的时候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从那以后他的性格就变得孤僻,在奶奶家长大。
王林的学习成绩很好,考上了一所临城不错的大学,只是因为性格孤僻的原因,整整四年他和自己的三个室友对话不超过十句。
而在他毕业以后,又因为性格的原因进了不少公司,最后迎来的都是同一个结局——开除。
王林虽然性格孤僻不爱说话,但他并不是一个坏孩子,和社会上的闲杂人员也从来没有关系。
而他的变化是在亲眼目睹了奶奶的死亡后。而致使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罪魁祸首,是因为某个收了黑钱的探员的不作为,然后导致王林奶奶就这么死在他面前。
陈元义有一点判断得没错,那就是凶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挑衅。
或者说,王林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他就是要报复那些满口仁义道德,自诩为正义却做着令人作呕的事情的人。
王林大学期间因为孤僻的性格原因,除了在寝室睡觉外,大多数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面。他喜欢看一些悬疑侦探类型的书,这也成为了王林此时依旧逍遥法外的依仗。
事实上,王林所下手的受害者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或多或少都做过“坏事”。
或许说不上是坏事,可能只是捡起石头去砸别人家的玻璃,可能只是乘着邻居不注意悄悄的进去和他老婆聊聊天。
总而言之,王林很喜欢这种将那些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家伙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
看着一帮穿着便衣的探员,王林不屑的笑了。
事实上,陈元义所发现的都是王林想让他发现的。
正如此时他们的行动,一切都在王林的掌控之中。
目睹了眼前一幕之后,王林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