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你别急啊。”电话里男人笑了两声,接着说道:“我就是想帮一下我刚才所说的那个人,毕竟辛辛苦苦几十年,再怎么说也不能寒了别人的心不是。”
听到这话,刘长风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一种被嘲讽的感觉让他的语气带着一股怒意:“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若不是因为对方说有线索,刘长风二话不说就会把电话挂断。
“刘队,我只是想帮你和你做个朋友而已,你说现在高层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若是这么大的案子都被你破了,压在你头上的那个人还敢压着你吗?”听着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刘长风拳头都握紧了。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心病。
要说他在临城一线几十年,上面的人真的看不见吗?
还不是因为上面有人一直压着,这一压就是以年为计数单位,这如何让刘长风甘心。
若是再走不上去的话,恐怕就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
听着对方这番话,刘长风脑子里不断在思索对方的身份,能够知晓这件事情的,怎么说也是他这一级往上走的。再则,自己这边费尽心血都无法找到凶手,对方却说有线索,这两点结合起来,绝对是有势力的人。
“你有什么条件?”刘长风的心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若是对方真能帮到自己,条件不过分他会选择答应。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对方只说做朋友没有所图怎么可能。
“刘队别误会,真的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
听到这话,刘长风暗自冷笑一声,“你说。”
“我想让刘队你将凶手当场击毙。”
当场击毙?!
刘长风眉头下意识的一皱,顿时感觉脑子有点乱。
难道这个凶手得罪过对方?还是说受害者有对方的亲属朋友?
这或许是一个线索,刘长风暗自记下来。
“没问题。”
刘长风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
这个年代的探员可不像后世一样,当场击毙一个造成十几起凶杀案的凶手,对于刘长风来说没有任何压力。唯一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对方就这一个要求?既然能找到凶手的线索,对方为何不自己动手?反而要借用自己的手?
这一点让刘长风再次疑惑起来,难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对方是一个白手套?投资自己?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刘长风暗自疑惑之际,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刘队,很高兴和你成为朋友。”
电话里面,男人的声音接着一转。
“刘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案件还有另一位探员负责协助你吧?”
“对。”刘长风有点搞不懂对方想说什么。
“刘队,你也不想功劳被他抢走吧,接下来你只需要按照我给你说的做,功劳绝对是你的。”
刘长风没有说话,他很讨厌这种不知道别人身份,一切都被别人操控的感觉。
“刘队,你现在一个人离开,到久龙路十字路口的第三根路灯旁,旁边的草丛有一块砖头,砖头下面有一张纸条,你看了纸条就懂了。”
“喂?”
“喂?”
对方直接挂断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刘长风把电话狠狠合上,恶狠狠的咬了咬牙,推门而出。
“老刘,你去哪?”门外站在大厅抽烟的陈元义看着急匆匆的刘长风问了句。
“没事,我出去走走散散心。”刘长风回应了句,径直朝着漆黑的外面走去。
陈元义皱了下眉,看了眼刘长风离开的背影,轻声叹了口气,要说压力最大的是谁,无疑就是刘长风了。
作为临城刑侦第一梯队的队长,此次案件的负责人,距离临城大老板放话的七天已经所剩无几了。
若是再找不到凶手,恐怕他现在这个位置也保不住。
陈元义认识刘长风,在几年前俩人就相识了。关于刘长风的事情他隐晦的听说过一些,在一线奋斗了这么久,每次都拿命来拼,可几年前是这个位置,现在还是这个位置。
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是一个城市系统的,陈元义也不好说什么,倒这种行为无疑让陈元义内心很厌恶。
现在陈元义唯一能够帮到刘长风的事情就是尽快抓到凶手。
重新走进办公室,陈元义屁股刚坐下,正准备把脑子里模糊的思路清晰梳理出来时,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整间办公室只有陈元义一个人,他自然是接通了电话。
“喂?”
“你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陈队长吧。”
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有些嘶哑,听着有种心里刺挠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此话一出,陈元义下意识的眼睛一眯,“你是谁?”
“陈队你好,我就是你心心念念一直想找的那个人。”
闻言,陈元义眉头紧锁,眼睛眯成一条线,嘴里含着的烟不自觉的咬紧。
“你很厉害,也很嚣张,很喜欢这种把人玩弄鼓掌之间的感觉吧,你觉得你真的逃得掉吗?”
陈元义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十几起凶杀案,受害人多达十几名,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让陈元义内心的正义正在疯狂的膨胀,他绝不会放任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凶手逍遥法外!
“嗬嗬嗬。”
电话里男人的笑声很难听,听得陈元义眼皮直跳。
“给你听个东西,陈队长。”
陈元义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惊恐的求救声。
“救命,救命啊,救......”
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顿时让陈元义握紧了拳头,嘴里的烟即将烧完都未注意到。
“你想干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别伤害她。”陈元义迅速平复自己的心,让自己重新恢复镇静。
每临大事需静心,陈元义什么没见过,瞬间恢复了镇静,脑子疯狂转动。
既然对方打电话过来,那就肯定有得谈。
“陈队长,我要你现在自己一个人到新临界,在新临界陈记饭店门口有一张贴在墙上的纸,你按照纸上的内容来做,记住,不能带火器,只能你一个人来,若是中途让我发现任何不对劲,多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就会因为你而死。”
感觉到嘴唇的热浪,陈元义一口将已经燃烧殆尽的烟屁股吐在地上,“行,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别伤害她。”
“嗬嗬嗬,我等着你,陈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