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县临江而建,一条跨越整个龙国版图的蜿蜒大江养活了不知道多少人。
在某些的人眼中,这条长江是再生父母,帮助他们养活自己和家庭,然而在某些人眼中,这条长江却是最好的销声匿迹的“工具”。
此时在某个杳无人烟的江边。
两个穿着西装的壮汉正手拿铁锹,铲起地上的水泥往面前的两个大铁桶内倒去。
“呜呜呜!”
两个大铁桶竟然在晃动,还伴随着一阵惊恐的呜咽声。
除开两个不断铲着水泥的壮汉外,在江边还站着两个同样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
而在不远处,还有几个同样的彪悍汉子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此时若是有人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以江边的两个男人为包围圈,周围一圈都有人,可以完全防止任何人靠近,只要一有人靠近周围站立观察的彪悍汉子会立刻发现。
如果有懂行的在这里看见周围汉子站位的位置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站位完全没有死角,即便是在内行看来也绝对是高手。
不知不觉间,钟鼎集团下面的汉子一个个已经成长为了一名名优秀的战士。
在李镇君的指示下,钟鼎集团就像一个戒备森严的军队,而这些钟鼎汉子就是一名名上得了战场的优秀士兵。
对下面的人,李镇君从来没有吝啬过,除了各种夸张的福利外,还尽全力的培养他们。
也就是现在在江州,钟鼎集团已经打出了硕大的名号,没有人会主动到钟鼎身上来找不痛快。
这些彪悍的汉子暂时还没有用武之地,不过李镇君的步伐不可能仅仅只停留在江州,他的野心不允许他停留。
当李镇君迈出去的时候,这些汉子就是就勇猛的士兵,他们是李镇君手中的尖刀,只会坚定不移的听从李镇君的指挥,为李镇君开疆拓土。
令行禁止,执行坚决。
两个西装汉子一丝不苟,一铲一铲的将水泥倒进铁桶里,丝毫不管铁桶里面的动静。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站在铁桶边上往里面看进去的话,指不定会被吓一跳,或者说会被吓趴,一点也不夸张。
两个人惊恐的躲在铁桶里,嘴里无法发出声音,只能通过喉咙不断的发出呜咽声,惊恐的表情写满了他们的脸,瞳孔更是因为恐惧缩成了针眼状。
或许,当他们从滇城千里奔袭来到南县的时候,想的事情只是轻松解决,然后再回到滇城领赏,潇潇洒洒的再放松一下,继续过自己潇洒的生活,在大佬需要的时候再出手做事。
想象是美好的,打死他们都没有想到,此次千里袭杀竟然变成了千里送死。
长途跋涉,奔袭近乎千公里的路程,却迎来了这个下场。
他们甚至都没能打听清楚究竟是谁下的手,便已经全军覆没。
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无数人恐怕都会震撼钟鼎在南县的手腕通天,震撼李镇君的恐怖。
镇南王,名副其实!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镇君要把三教九流打服的原因,为什么对江湖如此看重的原因。
时代的因素在这里,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产物,而在这个野蛮肆无忌惮生长的年代,三教九流的力量大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特别是一些关于社会上的事情,官方还不知道的消息,三教九流可能就已经传遍了。
千万不要小看这片江湖上的信息网络,他们能为李镇君带来巨大的利益,也可以为李镇君带去巨大的威慑力。
即便再往后推十年,三教九流的力量依旧十分可怕。
李镇君看重的,是“三教九流”的信息网络。
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纯粹的江湖人。
在南县做事如此嚣张、大张旗鼓,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一是威慑江湖上的这些凶悍的汉子。
江湖,从来不敬老,没有人是神,一刀下去都会死,李镇君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敢忤逆钟鼎的话,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阴阳路。
二来嘛,则是李镇君想要看看下面人的本事,看看浪费无数钱财所得到的效果。
最终效果确实没有让李镇君失望。
或许会有人说李镇君在南县做事太过于嚣张跋扈,到后面肯定会被清算的。
不不不,李镇君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虽然看似嚣张,但所有的一切都在李镇君的计划中。
所有的证据,一丝一毫都不会留下,没有任何证据会指向钟鼎,指向李镇君。
至于江湖上的传言,有些时候流言蜚语也会致命的,这一点李镇君早有预料,问题并不大。
此时的传言对李镇君来说利大于弊,更何况人都是健忘的动物,还是那句话,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李镇君从不做......
对待敌人,钟鼎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心慈手软钟鼎也做不到现在这个地步。
沉江,在无数人眼中看似遥远的事情,此时正在柯远军的一手指挥下出现。
从滇城来的老二和小麻是唯一没有立刻死在现场的。
不过,他们现在比死还难受,内心的恐惧已经将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击碎。
如果让他们两个人选的话,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在现场,而不是现在这种明知死亡是必然,但死亡却一点一点的累积在他们的身上。
厚实的水泥已经淹没他们的喉咙,俩人感觉胸膛挤压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起来,恐惧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们的内心。
随着一铲一铲的水泥从嘴巴淹没,鼻子,眼睛......
“砰砰砰!”
两个西装汉子放下手中的铁锹,拿起盖子盖上去,猛烈的捶打了几下,将盖子彻底封死。
“军哥。”
两个汉子做完手上的动作后,看向面对长江,背对着他们的柯远军。
江风很大,很凉快,吹得柯远军的衣服呼呼作响。
在漆黑的江边,柯远军手中的烟头亮着一点红光,格外的显眼。
柯远军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招了下。
两个西装汉子点头表示明白。
接着冲着旁边的几个汉子招了招手,将两个装满水泥的铁桶推上了一辆不大的渔船。
随后,渔船在黑夜中顺着河流往中心方向驶去。
柯远军迎风而战,抬起手将烟嘴放在嘴边抽了一口,嘴里吐出的烟雾立刻便被江风吹散。
曲江站在柯远军身后半步的位置,腰杆笔直,目送着渔船的离开。
很快,渔船便消失在黑暗中。
柯远军就这么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默默的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