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雁发现,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和洪天都扯断联系了…
洪天都平日里那样自强、霸道的一个人,竟然因为她、为了她,被伤害得像快要死掉…
独孤雁心疼地将洪天都抱在怀里。
她想从魂导器里取伤药,但一丝魂力都没有,根本催动不了魂导器。
“他怎么能伤你这么严重…”
被熟悉的温柔卷裹,洪天都心中慰藉无比,他扯开嘴唇,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事的,都是皮外伤,我老师封了我的魂力,不然很快就能好。”
洪天都嘴唇本就已经皲裂,大幅度的笑容立即就扯开了伤口。
粒粒鲜红的血珠从裂口挤出,越流越多,独孤雁下意识就用手帮洪天都堵住伤口。
洪天都定定看着独孤雁,独孤雁则撇开眼。
洪天都的脸上露出不满,意气用事下,自己将嘴唇咬出一个伤口,独孤雁葱白的五指很快就被染成血色,眼看鲜血又要止不住。
“你…”
“真是疯了…”
独孤雁心一狠,索性俯身擒住洪天都的双唇,吮吸起来。
洪天都漆黑的眸子露出得意的神彩,独孤雁气急,直接用力吮吸他的伤口。
伤口像是被针扎一样,一瞬间疼进心里,同时,独孤雁将血吐回洪天都嘴里,血腥味霎时窜进他的喉咙。
洪天都浑身一颤,主动分开了独孤雁,干吐一阵,最后埋怨地看着她。
独孤雁用右手抹掉嘴角的血迹,似嗔似怨:“谁让你先疯的。”
洪天都还能说什么,他只好继续作秀。
他忍着疼痛,一副委屈的模样。他主动挪近,拉住独孤雁的手腕,将她手上没干的血全擦在自己衣袍上。
做完这些,洪天都又把她的手掌贴到自己脸上,包含深情地和她对视:“雁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喜欢的人如此折腰、低声下气地求自己,独孤雁刚才还坚硬的心一下就软了。
独孤雁真是怕了洪天都,这人简直就是她的魔障,时时刻刻都在左右她的情绪。
独孤雁心狠着不理洪天都,她挺着身体,发现刚才头顶的屏障消失了,她能站起来了!
独孤雁立即站起身扫视周围的环境。
洪天都和她身处在一间两丈见方的密闭空间里,周围空无一物。
奇特的是,他们脚下的地面,以及四面墙壁都生长着地毯毛发一样的柔毛植被。
洪天都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同样好奇说:“昨天我老师突然找到我,把我魂力封住,他气我骗他,于是用鞭子不停抽我。后来我痛晕过去,醒来就到了这里。”
“你还是坐下吧,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独孤雁再不管洪天都痛不痛,直接将他强制扶到墙边坐下。
独孤雁对地上那些地毯一样的植被又拉又扯,柔毛一样植物非常坚韧,独孤雁怎么都扯不动。
独孤雁只好对墙壁摸索,最后在一面墙上发现有门的痕迹。
“喂!有人吗!”独孤雁全力敲打着门的位置,大声呼喊。
“雁雁,还是别喊了,万一把我老师引来,我们就完蛋了。”
洪天都劝道。
独孤雁捏着拳头,丧气地坐回洪天都身边:“你老师抓我们来,不可能关我们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