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安索性直接环着她,伸手在报纸上写写画画。
时衿坐在椅子上,思绪延伸,总感觉别扭奇怪。
心早就飞远了。
顾承安按照心里解题思路,一边在报纸上认真写过程,一边轻声问她。
“这样呢,懂了吗?”
时衿迟疑着,感觉自己变成了年老的机器人,没动一下肢体关节都在发出咯吱的让人牙酸的僵硬声音。
她不敢动,微微伸头,看着纸上的题目。
有心想说这样是不是过于亲密。
但顾承安态度实在过于坦然,加之他写在纸上的解题步骤,清晰明了。
时衿甚至有些问不出口,总感觉是她想得龌龊了。
“明白了?”
他再次问到。
一向冷峻的音调竟也柔和起来。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她小小声说出,语气有点怂。
顾承安手上在写写画画,依旧站在她身后,俯身,双手围住她。
“我只是教你做题。”
他说得实在过于平淡坦然,以至于时衿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想得多。
她不在说话了,试图专心学习。
只是空间狭小,两人安静下来后,屋里只剩下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静谧,又带着淡淡难以言说的暧昧。
时衿的头越发低垂,她不敢在看那只握着笔的手。
她强迫自己看着笔尖书写出的数字,不过心脏却不如她意,缓慢坚定地加速。
随着数字增加,她的心脏也跳动得更快。
明明,顾承安与她也保持了些距离,他的手臂没有一处碰到时衿身体。
只是被这样的气息环抱着,她总也控制不住面红心跳。
微风轻轻吹过,发丝也随着拂动。
时衿学习时总觉得胸闷气短,早早就开了窗户透气。
此刻微风吹过,她却诡异觉得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她忍不住往前缩了缩,强迫自己专注下来,看题。
她能听到男性低沉磁性,又有些小心的声音。
“这样能看明白吗?”
“嗯。”
她听到自己小声应到。
只是明明桌子正对窗户,凉风输入进来,但时衿的右耳却不自觉红了。
他说话时脑袋侧在右边。
时衿的眼睛看着步骤,他写得清晰明了,时不时还讲解重说。
可题目是听不懂了,时衿却觉得浑身僵直难受。
原因无他。
她不敢动,被气息包裹着,她怕自己动一下就触碰到他。
周边隐约透出的男性气息,为非作歹的萦绕着她。
笔尖指向下一道题。
“这题会吗?”
时衿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看了题之后脑袋更不清醒了。
“不会。”
“这样呢?”
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再次动作。
微微用了些力继续在报纸上写画。
他教得认真,时衿心里却越发灼热怪异。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顾承安写下一个步骤,就奖励自己停下,看看她。
白炽灯的光线洒落进来,投射在她的身上,他在高处,轻而易举的就能看到她那又卷翘浓密的羽睫,承接住他怦然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