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不是每家每户结婚,都摆个十桌八桌,虽说程晖父母早逝,有两个弟弟妹妹,家里清贫,但实际上他工作了几年,积蓄多少是有不少。
尽管程晖是倒插门,但正常男女婚嫁的聘礼他是一个没少,新式一台缝纫机、一块手表、一辆自行车、一台收音机是一样不少,价值全部花费共计五百元。
惹得多少人羡慕眼红不已。
两个人走向田英桌,她弯着唇角笑了笑,一边与田英交谈着,“倒是没客气。”
田英肆意眉头一挑,“凡事可以客气,吃饭这事,可客气不了。”
“那你可要多随点礼才行。”
李秀丽与程晖两人与她喝了两杯,田英没有拒绝。
两人的关系,平平淡淡,甚至说,不过是见过几次面,话都说不上几句话,印象中的田英总是与农敏陆廷川三人玩得来。
她却非常感谢田英当时的一席话,她当时心里满是情情爱爱,百感交集,是对她几年付出的惋惜与不甘,感觉一下子天塌下来了。
她是不喜太大变化,平平静静,安稳度日的人,只要能平静无波过好每一天,她不会想着去改变现状,或者说,她害怕分出丁点精力去应对突发的麻烦。
但不代表她就是好欺负的,不然她也不会众目睽睽之下二话不说找了林青青。
田英的直率与果敢决绝,给了她另一种方式的选择,清楚认识,男人这种东西,是最不缺的东西。
感情,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自己优秀,她配得上其他更好的。
李秀丽沉沉望着她,嫣然一笑,之后两个人说了几句话。
吃完饭,田英拿着钱随了两份礼金,带着孩子回了家,洗完澡,看了一些书,正准备睡觉,院外大门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田英起床开门,就见门口周程傍边一言不发的陆廷川,微垂着眼帘,不知道哪里给她的感觉说不上来。
周程完成任务一般,把人交给了田英,“人我可是给你送回来了。”
“他喝醉了?”
田英不太确定,看不出陆廷川的神色,他却不像平常人喝醉一样有太多的变化这也是她第一次见陆廷川喝醉。
两人除了小时候读书在一起,后来陆廷川去当了兵,考上了大学,在外面工作,两个人的见面接触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嗯。”
周程点点头,转眼看了看沉默不说的陆廷川,要不是他刚才走路掉下田埂下,晃晃悠悠,摔倒了一声不吭的,他还以为他没有喝醉呢。
“他的脸上和头上怎么还有泥巴?”
田英疑惑,衣服上也有轻微的泥土灰尘。
刚刚太黑,她没有看清楚陆廷川。
“……就不小心摔的。”
周程不知怎么的,挠了挠头,有些心虚,“人我给你了,我回去了。”
见着匆匆忙忙走了的周程,田英见着陆廷川,月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增添了一丝虚虚实实的朦胧感。
“陆廷川。”
她叫着他,想以此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陆廷川愣了一会儿,许久好像才反应过来,掀起眼眸看向田英,也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