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用石块、箭矢攻击它们要害!”
林汐研转头朝女眷们喊道。
阳芷兰强忍着恐惧,捡起石块,瞄准野兽眼睛奋力掷出,虽手在颤抖,却也精准命中一头野猪,野猪吃痛,嘶吼着乱撞。
林无隅与阳江怵并肩作战,长刀与木棒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决然气势,鲜血飞溅间,倒下数头猛兽。
姜守义则如鬼魅般穿梭战场,长剑寒光闪烁,专挑兽群首领攻击,那黑豹被他盯上,几番交锋下来,身上多了几道剑伤,气势渐颓。
激战正酣,天边泛起鱼肚白,兽群似也知晓大势已去,在死伤大半后,残余势力呜咽几声,退回山林。
众人瘫倒在地,衣衫褴褛,满身血迹与尘土,却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
阳芷兰眼眶含泪,奔到林汐研身边,紧紧抱住她:
“林姐姐,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急中生智,咱们怕是都要命丧兽口了。”
林汐研轻抚她后背,轻声安抚:
“妹妹莫哭,大伙齐心协力,才扛过这一劫,往后咱们得多加防备了。”
阳江怵走上前,拱手向众人道谢,目光满是敬佩:
“林姑娘聪慧过人,姜公子英勇善战,林大人指挥若定,诸位皆是我阳江怵一家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姜守义眉头紧皱,望着狼藉营地与死伤牲畜,沉声道:
“此次兽潮来得蹊跷,虽说南荒常有野兽出没,但这般大规模主动袭击营地,怕是有人暗中使坏,故意驱赶兽群。”
第二天一早,晨阳艰难地穿透云层,洒下几缕微光,仿若在检视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惨烈战场。
营地众人强忍着浑身酸痛,拖着疲惫身躯,缓缓起身,开始收拾残局。
林汐研率先行动,她手持匕首,走向一头倒地的野狼,蹲下身子,手法娴熟地剥皮剔骨。
虽说面容还带着几分熬夜激战的憔悴,可眼神坚定,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
阳芷兰见状,犹豫片刻后,也鼓起勇气,拿起一把小刀,学着林汐研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帮忙处理猎物。
她手法生疏,好几次险些割到手,却咬着唇坚持,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
林汐研见状,轻声指导:
“芷兰妹妹,别慌,手稳些,顺着纹理割,就像这样。”
说着,示范了几下,阳芷兰认真点头,动作渐渐利落起来。
男人们则忙着修补营帐、加固围栏。
蒋墨羽扛起粗壮圆木,吆喝着几个小伙帮忙,重新撑起昨夜被兽爪撕裂的营帐骨架,汗水湿透衣衫,肌肉紧绷,每一个动作都使出全力;
阳江怵虽年迈体弱,却也不甘示弱,拿着麻绳穿梭其间,捆绑固定,嘴里念叨着:
“得扎牢咯,可不能再让那些畜生有机可乘。”
林无隅指挥着众人搬运石块、填补壕沟,抹去昨夜溅上的血迹,恢复营地防御,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处破绽。
姜守义皱着眉头,围着营地踱步检查,目光时不时扫向山林方向,心中暗忖这幕后黑手究竟还有何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