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笑着,骤然打住。他转头看向寄生体大五,呵斥道:“你就看着?”
寄生体大五:?
他吞咽下口水,拿不住这个脾气暴躁雄虫的心思。脑海里关于“他可以是雄虫”“我怎么可能打不过雄虫”的想法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可学着禅元伏低做小的样子,又明明晃晃是死路一条,寄生体大五只好强装出镇定的样子,询问道:“我要做什么。”
“绳子。”恭俭良恨铁不成钢道,一巴掌直接呼在寄生体脑门上,将血打出一枪毙,呵斥道:“快点给我去抓人。我要把这个——”
他盯着禅元,觉得雌虫形容不太妥当,此时此刻又不想喊出对方的名字,便取用了耻辱的代号叫道:“我要把这个贱狗吊起来。”
寄生体倒吸一口凉气,完全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的。
他将浴帘撕开成条状,蹲下身,按照恭俭良的指示将禅元严严实实捆起来。直到目送恭俭良扛着禅元,还为对方准备一件干净、宽敞的屋子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居然在帮雄虫做事情?
还是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
“愣着干什么。”恭俭良用脚揣着新房间的门,飞扬跋扈命令道:“不想死就开门。”
寄生体大五浑浑噩噩给雄虫开了门,又听了雄虫的话去放洗澡水。
“阁下。那个。”寄生体大五不敢动。不知道为什么,他自觉力量应该可以制服雄虫。却无法阻止心脏微颤,在雄虫面前连气也不敢喘,只能强行镇定道:“您还有什么需求吗?”
“这家伙的队伍总共有三个雌虫。一个狙击手,一个工程兵。你们把车上的武器卸干净。我不想在战斗的时候,看见那些武器出现在我面前。”恭俭良安静地将禅元的老底抖个干净。他命令道:“把所有的冷兵器都带过来。特别是一个黑箱子,里面有我最喜欢的刀。”
寄生体大五低头答应,正准备离开,却再次被雄虫叫住。
“站住。”
寄生体大五诺诺回来。他还没完全抬起头,一股香甜纯粹的味道飘荡过来。几道鲜血顺势滴落在他的鼻尖,刺激得寄生体猛烈收缩鼻翼,胸膛剧烈起伏,忍不住抬起脸来。
雄虫正撕开身上一处小伤口,任由上面的伤口滴血。
“阁下。这是。”
“呵。”恭俭良勾勾手,示意寄生体再近一点。而等寄生体大五真的凑近,他一脚将人的脑袋踩在地上,新鲜的鲜血随着动作滴落在寄生体大五面前的地板上,新鲜、散发出醇厚、蓬勃的香味。
“这是奖励。”恭俭良冰冷的鞋底碾了碾,语气虚假而温和,“亲爱的朋友,你不喜欢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