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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见戴洁干吃芋头噎得咽不下去,不由的又拿了瓶水递过去,用手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
“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戴洁匆忙之余还有功夫回答他:“我真的太饿了,刚才我做梦梦到死神来勾我的魂,结果因为太饿直接把我饿醒了,连死神都没来得及勾我脖子,妈的,有东西吃可真好。”
戴洁病没好利索,嗓子还在发炎,一说起话来跟个老巫婆似的,她也不在乎,喋喋不休的像是真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
“我原本最爱美,最恨被人背后嚼舌根,觉得地狱不过如此,但昨天生病真的快死了的时候却发现,除了活着其他都他妈是狗屎,我虽然不是医生,但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差点烧死,在这鬼地方连针都打不了,除了吃药硬抗就是听天由命,我昨天就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这次挺过去,就算重活一次了。”
戴洁一边说,一边用黑黢黢的手往嘴里塞下了最后一块芋头,咕嘟咕嘟把剩下的水干了个精光,原本最嫌弃井水到不行的人,现在看起来捧着生水都能喝。
风卷残云的用几分钟进完餐,戴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的看着前方,呼出一口淤气。
“我真的是个蠢货,被人耍的团团转,等到离开岛的时候,我估计就要进监狱了吧。”
其他人对视一眼,没接话,连受害者都不在这,他们有资格说什么?
戴洁也没打算求安慰,就像是认了命,连悲痛都不曾在她脸上出现过,麻木的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在岛上,她现在已经双手带着手铐,住进包间踩上了缝纫机。
身上还溅着别人的血。
戴洁出神的时候,作为中立派的石永年和秦山对视一眼,想问问汤凡的事,戴洁是其中很重要的线索,或许能够给他们一个答案。
现在她终于清醒了,恢复了行动能力,答案也是时候揭晓了。
石永年酝酿了下,以求用不让大病初愈的戴洁情绪激动的方式,开口问出情况。
“戴洁,关于汤凡——”
哪知,他只是说了汤凡两个字,还不等问出其他的话,面前的女人就猛然站起,目眦尽裂,勃然大怒,音量瞬间提高。
“汤凡?汤凡那个贱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