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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扯唇:“听懂了吗?”
或许是于笙的声音第一次这么疏离,又或许是她的气势太过压人,剩下的两个人都没敢再说话。
肖萌萌心中五味杂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离着于笙越来越远了。
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是跟于笙最亲近的人,一心一意为于笙说话,为失踪的于笙难过,更为于笙的归来真心实意的开心,可是现在她们中间却像隔着一堵墙,到底是为什么呢?
肖萌萌唯一增加念头,只是想要金子而已,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难道笙姐是因为觉得她会抢她的金子,才故意跟她拉开距离?
肖萌萌垂下头,想到了汤凡那天和她说过的话——于笙才是最无情的人,一但你没了利用价值,就会立刻抛弃你,你最好早点为自己打算,否则到最后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片刻后,肖萌萌收起晦暗的神色,重新抬起脸,脑袋后的小辫子在空中晃了晃,她拖了个椅子坐在于笙的另一边,离着于笙的距离比方景柏还要近,俏皮的撒娇。
“笙姐你说得都对,不吃就不吃了,一顿饭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石永年那头猪,一顿不吃浑身难受。”
石永年眼色微闪,眨眼就变成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掐腰怼了肖萌萌一句。
“嘿!我怎么又站着也中枪了,你见过体型这么苗条的猪嘛!”
俩人一来一回,插科打诨,扫去了刚才沉闷的气氛,乍一看,营地跟之前和睦的样子没什么两样,只是在暗处,大家都在看彼此的眼色。
营地这会已经山穷水尽,唯一剩的东西也给秦山这个病号吃了,氛围是好了,但那仨偷偷出去挖金子的人该饿还是饿,肚子扁扁的,虚弱的唉声叹气。
于笙没心软,该长记性就该让他们长记性,白天出去挖金子晚上回来就蹭饭?哪有这么好的美事。
石永年躺在沙子堆上,一直手垫在脑袋后,一直手捂着肚子,望着天上的月亮嘴里分泌着口水——好大一个“月饼”啊,说起来,他都好久好久没吃过这种点心了。
月亮不仅像是个月饼,还像个黄澄澄的大金子块。
石永年的口水是从多方位流的,对食物的迫切,还有对财富的渴望。
他眼中绽放出贪婪,只要找到了这个岛上的金子,他就真的可以财富自由了,到时候弟弟妹妹们的学费不用愁,他爸妈想生几个生几个,他可以彻底脱离他们去过自己的生活,再也不用在镜头前当小丑给人陪笑,这还是与别人分了金子的情况下,如果他能成功独吞……
石永年舔了下嘴角,心中的欲望越烧越胜,只觉得头顶上的月亮金灿灿的,仿佛马上就要砸下来,变成能被他握在手里的金子。
晚风幽幽,吹醒了石永年一些,他隐秘地瞥了眼于笙的方向。
汤凡嘴中的那一箱金子,到底会在哪里呢?
挖了两天的土,石永年意识到不能一直这么傻挖下去,这个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凭借人力把土都全部翻一遍简直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