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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曼云则被两人拽出去,被阿莱席德亚推到墙角,“说话。”
沙曼云抬起头,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卓旧和阿莱席德亚。
半天,他猛然一扭身,背对着两人,“离我远点。”
*
沙曼云走了。
这房间仿佛变了样子,灯光暖呼呼的。温格尔被扶上床,坐着喂了两口水压压惊。束巨还没开口,就看见雄虫的泪珠滚下来,脸颊上、手背上、被褥上到处都是。
之前在沙曼云面前有多么的倔强,咬牙不哭。温格尔在束巨面前就哭泣地多么柔弱。他每一滴眼泪都砸得束巨心花乱坠,雌虫板着脸将沙曼云在心里臭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心中又暗喜:瞧瞧吧,几个王八蛋,雄虫对待我总是不一样的。他不乐意在你们面前示弱,但在老子面前哭成什么样子。
这还不因为,老子束巨是他唯一的依靠。
“雄主。”束巨大胆子喊道:“雄主,不要哭了。等一会儿,我就把疯子揍一顿。”
温格尔顿了一下,眼泪又掉下来了。
雄虫没有说同意或不同意,反正束巨就当温格尔是默认了。这让雌虫心中更认为自己赢了所有人。
他笨手笨脚给温格尔吹吹伤口,夜里翻来覆去,床板咯咯响。束巨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一会儿两个孩子醒了,束巨便主动去照顾他们。
以往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在那声“雄主”喊出口后,束巨便积极多了。他不管这天有多清冷,心口热得烧油,走路也昂首挺胸多了。
“束巨。”卓旧看不下去了。他提醒道:“别忘了航空器。”
“老子没忘。”束巨拍拍胸脯,“心脏的,看到屋里的雄虫没有,我雄主。”
卓旧给他泼冷水,“你们可没有领证。”
“老子出去就好了。”束巨做着惊天美梦,他终于意识到睡雄虫和认雄虫是两个概念。“等老子出去,老子不干星盗了。老子做张假证,结婚!结婚!”
阿莱席德亚踹他一脚,“醒醒吧。你可是囚犯,这辈子只配做个雌奴。”
沙曼云阴冷地看着束巨,这回他在认真考虑宰了这个雌虫。
“雌奴就雌奴。”束巨冷哼一声,“老子现在想清楚了。老子不修了,艹泥马的,谁爱修就谁爱修去。苦活累活都是老子做的,放屁。老子现在要靠雄主了,老子就做雌奴,就出去,怎么了?”
是啊,束巨是四个人中要求积分最低的囚犯。
他也是犯罪最轻的。
温格尔如果有能力,多则二十年,少则五年,便可以将束巨赎出来收为雌奴。这点时间与自由相比起来,又算是什么呢?
“你以为积分那么好赚吗?”阿莱席德亚嘲讽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修航空器。”他两指把铁钉拧成团,捏在手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