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复返的贺之恺走到门口就听到贺德斯细数自己的缺点。
贺之恺说话阴恻恻的:“原来没想到贺助理对我有这么多抱怨,不做点什么倒显得我这个老板不近人情了是吧?”
贺德斯哭丧着脸,心里那叫一个冤屈!
天知道,他刚才真的只是想用一个先抑后扬,只是没想到抑过头,收不住嘴了。
“这个月的奖金取消。”
贺之恺拿上书桌上的书本,再次警告,“要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今年的年终奖也不要想了。”
说完,贺之恺又看了眼原本想凑到贺德斯边上听他讲话的于淅,抿着唇,没说什么,转身正欲离开。
于淅叫住他:“你去做什么?我还能见到你吗?”
贺之恺蹙眉,他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只是能不能见到……
“这个我没办法保证。
毕竟按照你白天睡一天的作息来看,我们俩很难见面。”
现在的贺之恺就是个无差别攻击的云南蘑菇,谁过来都会被毒上一口。
门彻底关上的那一刻,贺德斯狠狠吸起一口气!
随后用自己和于淅仅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抱怨:“万恶的资本家!”
于淅知道自己白天睡了一天,不好反驳也没打算反驳贺之恺的话。
结果被贺德斯瞧见,他坚定而又郑重地点头:“不愧是我们老板的人!
这心脏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听到“老板的人”
四个字,于淅低着头舔了舔嘴唇,娇羞中带着尴尬。
这个贺德斯又想到哪里去了?
“你知道贺之恺去做什么了吗?”
刚才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贺之恺就一直看手机,大概率是刚才贺德斯没有来,没有人照顾自己,贺之恺才一直没有走。
贺德斯摇头,他也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于淅看着贺德斯,看人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心觉不好,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
“黄老板越狱了?”
难道他还不死心,还想对贺之恺动手吗?
于淅一下慌了,顾不得伤口,掀开被子打算离开。
贺德斯连忙叫住了于淅,心想这小姑娘一天脑洞还挺大:“黄老板没有越狱,跟他也没有关系。”
“哦不,”
贺德斯摇头,“其实应该有一点关系。”
这次来收购黄老板的酒吧本来就不在贺家的企业范围内,是老板自己想要收购的,但是在酒吧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放在外界一听——
堂堂贺家连一个酒吧都收购不下来,甚至还要动用到武力措施,这不就是明晃晃丢贺家的脸吗?
贺家家规严厉,规矩奇多,是在全市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