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阴险很辣,真是禽兽不如,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是他能在乎的......估计这种人,心里只有自己,根本没有在乎的人吧。」
我沉默不语。我知道他的杀人动机,是因为记恨父亲给了弟弟上学的资格。
而让他永远失去了接近我的权利。
他在乎我,从十几岁情窦初开时暗恋,到痴迷地恋上我,近乎病态的爱。
以至于高远说过,那一年的雨夜,他的背包被人抢走。
他为了保护包里与我的那张唯一合照,也就是毕业照,与歹徒殊死搏斗,脸上才被砍了那骇人的长疤。
可恋慕不是他多年人肉我、窥伺我隐私的借口。
我想起电影《楚门的世界》,男主角楚门也是这样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被人监视生活多年。
现在想想,还是不由得令人发指。
事情过后,我和前男友陆诚顺利复合,彼此也都成熟了许多,不再爆发无谓的争吵,经此一事,更加知道珍惜眼前人。
至于高远。
法律严禁为死刑犯举行丧葬活动,他会在这个世界销声匿迹,不会被任何人怀念、忆起。
秋风渐起的一日,我来到了那片荒芜的墓园。
我在他的墓碑前放下一束白花,并当着他的面将那张毕业照,用打火机簇新的火苗点起。
枯黄的照片在大理石碑前痛苦地蜷缩起,渐渐化为齑粉,消弭在空气中。
我盯紧了那张黑白遗照,男人毫无生气的脸上依旧是那道可怖的疤。
高远,你惦念我这数年时光,最终还是将你自己害死了,来世,我们不要再相逢了。
这种变态而畸形的爱,恕我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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