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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手腕上的剧痛,只好赔笑着脸,应付他们的各种亲戚朋友。
结束了一天的订婚仪式,我回到酒店时,整个脸都笑僵了。
一路上,徐嘉州还在不停安慰我,“安安,妈就是这样的脾气,不是对你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手腕那里还疼吗?疼的话回去就帮你冰敷一下。”
“我没事,老公。”
我僵硬地扯出一抹笑,看着手上金箍一样箍得紧紧的假手镯,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上,趁徐嘉州睡着了,我轻手轻脚的走到浴室,关上门,悄悄打开了婆婆那个房间的窃听器。
这是我妈贴心为我准备的鉴渣神器。
我调低些音量,听着里面回放的录音记录。
结果却意外听见婆婆开着免提,跟自己的老姐妹打电话,笑得前仰后合:
“......看吧,还是我厉害吧,就算她发现了是我随便买的地摊货假手镯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任我揉捏地戴进去,我下手可不轻呢!”
“再说了,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我就是把猪糠端到她嘴边,她也得乖乖享受的吃进去,这就叫立威!”
听着婆婆言语中的得意与傲慢,我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婆媳关系和谐,也为了不让嘉州为难,我忍气吞声,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故意戏耍我!
明知道这种染色的假手镯,长时间佩戴会引起致癌,分明是置我的身体健康于不顾。
我猛然抬起头,望着徐嘉州劳累一天睡熟的背影,我不忍苛责,也不想让他夹在我们中间为难。
但我决定用自己的方式,给婆婆心里也立一杆秤。
订婚宴后,按照徐家的习俗,我跟徐嘉州轮换开车,回到了他三百公里以外的老家,告慰祖宗。
一路上,婆婆悠哉哉靠着座椅,见我开车时,她撇了撇嘴说:
“安安啊,你知道吗?我们那儿村头老王家有个儿媳妇,是钢管舞教练,天天出去跑夜店。”
“最后啊还不是出轨了,给他儿子戴了绿帽子,你说这女人家家,学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呀?女子无才便是德,要是十八般武艺都会了,那岂不是心思更野了!”
“这女人啊,只要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会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够了,你说是不是,安安?”
我没有回答,只是猛地踩了下刹车,令婆婆猝不及防,肥胖的身躯一个趔趄往前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