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闻言一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凝在眼眶,茫然无措地抬起头。
他扔下一封奏折,轻描淡写道:
“今日南夷王递交国书,要求娶你前往和亲,享受了这么久的供养,也该是你为大炤作出贡献了。”
我与殷清砚并肩而立,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坍塌。
是啊,哪里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宠爱与专情,金屋藏娇的佳话。
这不过是一场温柔刀法的杀戮,等到感觉到疼的时候,早已为时已晚,无路可退。
南夷新王上任以来,一直对大炤虎视眈眈,多番请求和亲一位公主。
奈何皇帝膝下的公主都早已婚配。
盛气凌人的南夷王便提出,要皇室最年轻貌美、最受宠的女子。
曾经被金屋藏娇、举世瞩目的楚侧妃,就是最好的选择。
听闻,南夷有父子兄弟共享王妃的习俗,视女人为资源,王室成员之间经常轮换。
甚至偶尔还会赏赐给得脸的下属,一起寻欢作乐。
我很想知道,楚晗那套飞扬跋扈的理论,在那里该如何发挥?
看着楚晗瘫软在地,两只亮晶晶的眼睛于瞬间失去了生气,不敢置信地拼命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殷清砚则牵起我的手,传来温热的触感,坚定而有力。
“你不是说绾绾不干净吗?孤告诉你,绾绾是这世上最干净美好的女子,是你们这些满心污秽的人远远不能及。”
“那一夜孤第一次召你侍寝,你很享受吧?那是宫中最擅对食之事的老太监,将血做成了药引子。”
他嫌恶地瞟了地上的女子一眼,语气如伐如刺:
“那晚你的声音,阖宫都听见了,你才是真正的不知廉耻,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