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醒着,看这场闹剧,毫不动摇。
爸爸一步三回头进了厨房后,周迟进了门,又克制地站在几步之外。
“你一定要这么闹吗?”
我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和他从前偶尔生气时的话重叠。
惯会看人脸色的周迟,现在像是品不出好歹。
低头诺诺没有一句反驳。
他决绝地看着我,扑腾跪了下去,脸上带泪,言辞恳切。
“老婆,我们之前过的不是很好吗?”
问我难道忘记一起见过的高山雪峰,池水游鱼,晚霞烟花了吗?
问我难道忘记一起做的小蛋糕,挂的同心锁,绑的祈愿带了吗?
他絮絮叨叨说着过往,真的很认真很动情。
换成从前的我,一定会被这样的真挚打动。
我看着跪着鼻涕和眼泪流作一团的男人,“那条祈愿红绸的背后,到底写的什么?”
那天,他不让我看,我隐约只看到一个思字。
周迟举过头顶,说是秘密,但如果抢到,就给我看。
他知道我拿不到,他那么高,如果不放水,我没有半点办法。
他愣了,马上想到了是说的什么,张口道:“皎皎,我去找回来给你看好不好?”
“我去找回来,找回来给你看......”
周迟说话语无伦次,跌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