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去一魄灵魂。”

我淡淡地说着，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只剩下一魄灵魂，会熟知所有的惩罚，知道那件事该做，那件事不该做。

“那你知道......”

“冥主，臣知道您一向重视白无常，可这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依白无常的修为，削去一魄只不过是承受锥心刺骨之痛，又有何事？就当给她一次警告而已。”

哥哥在一旁无所谓地说着，一点一点地，把我往悬崖边上推。

冥王眯了眯眼睛。

“冥主，黑无常说的是，就按他说的来吧。”

我看向冥王，笑了出来，当初我用自己的灵魂救哥哥的事情，只有他知道，我知道冥王在犹豫。

可事已至此，不罚我，难以服众。

“那就让黑无常亲自来吧。”

冥王的眼里满是心痛，最后拂袖离去。

我被哥哥绑了起来，我看着他的眼睛，毫无波澜。

“白无常，你擅用禁物，后悔吗？”

哥哥看着我，冷冷地问道。

我低笑了一下，抬起头来，

“后悔。”

听到我说的“后悔”，他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

“你害了一次白堇，替她顶一次罪，就当是扯平了，我以后会将你当做自己的妹妹。”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一丝惶恐。

哥哥，你后悔了吗？

“好。”

我回答他，闭上了眼睛。

我被生生地削去了一魄灵魂，只感觉肝肠尽断，我已经不单单是锥心刺骨的痛了，我是灰飞烟灭的痛。

我会死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