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云盛:“他是谁,我好像也见过他。”
是的,这又是一个眼熟的人,可他不记得。
云盛挠了挠头:“你怎么看谁都眼熟啊。”
谢诤言是真的看厉北承和小雅眼熟。
陆酒看了眼云盛。
云盛再次挠头:“我要出去吗?”
厉北承说:“不用。”
云盛就拉着小雅,到一旁乖乖的坐着了,他还给小雅拿了水果:“安静的吃,出声。”
小雅点头,乖乖的坐着。
陆酒看云盛这个样子,真是一巴掌想拍过去。
谢诤言看着坐在床边的厉北承,仔细的盯着他看:“真的眼熟,我们确定没见过吗?”
厉北承看着醒过来的谢诤言,他很瘦,脸很白,是病态的那种白。
可能常年在医院,没有接触外民,谢诤言就算三十多了,眼睛还是很澄澈干净,也很平静。
看的出来,他被保护的很好。
“我叫厉北承。”
谢诤言看着他,重复着他的名字:“厉北承?”
厉北承点头:“嗯。”
谢诤言想了一下:“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是吗?”厉北承这话问的有些嘲讽。
谢诤言觉得他态度怪怪的:“你也是这里的医生吗?”
“不是。”
谢诤言更奇怪:“那你是来看我的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有些开心。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院,我妈不让人来看我,我见到的人不是医生就是护士。”
厉北承盯着谢诤言看。
醒过来的谢诤言,真的跟夏云珠更像了,只是比夏云珠多了纯真,没她那样刻薄。
厉北承问他:“你妈......她对你很好?”
提到自己的母亲,谢诤言笑了:“是啊,我从小就生病,一直发脾气,可是她都不生我的气,总是抱着我哭,说会治好我的。”
“她对我很好,可惜,保护的太好了,这些年我没有上过学,也没有见过太多人。”
“她总是不让我出去跟人接触,我很不开心,就会发脾气。”
陆酒看向厉北承,他安静的听着,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像是在听别人的事。
也许,真的是别人吧。
谢诤言说着,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他问厉北承:“怎么了?”
“没什么。”厉北承态度依旧淡淡的。
谢诤言:“我妈呢?”
厉北承问他:“想见她?”
谢诤言点头:“是啊,好像很久没见到了,虽然我在昏迷,但有时候能听见她说话的声音。”
厉北承说:“那我带你去见他。”
谢诤言笑了笑:“谢谢你。”
陆酒看厉北承:“就只说这些?”
厉北承看着被保护很好的谢诤言,就觉得一切索然无味,没什么意思。
“不然还要说什么?”
陆酒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有些不像厉北承的风格。
但,这件事确实不能跟平常的事,来对比。
谢诤言抬头看向陆酒,才想起来,最开始她是先说好的那个人。
他问她:“你刚才说小雅,跟我母亲有关,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