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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楚南音兴风作浪,我的日子也舒心很多,每日里只需要陪着小沈锐去上书房念书,偶尔去给老皇帝献个舞,就是我的全部。
宫中的妃嫔们都是与老皇帝差不多的年纪,也歇了争宠的心思,我掌管六宫,善待她们,倒也给自己结下了善缘。
唯一遗憾的是,老皇帝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但小沈锐却还不能独当一面。
直到有一天早朝,老皇帝突然中途倒下,足足昏迷了三日才醒。
这次病倒,他的精力大不如前,甚至连朱笔都握不稳。
每遇大事,他总会喊沈锐前去考校一番,而我则在一旁执朱笔代批。
渐渐地,一些不重要的奏折,老皇帝开始交给我代批。
手中的权利更甚的同时,我意识到老皇帝是在栽培我,小沈锐亲政还要好多年。而阖宫上下,只有我为沈锐豁出性命过,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他想将沈锐交给我来辅佐。
洞察了老皇帝的心意,我越发地用心学习。
勤能补拙,我渐渐地开始游刃有余起来。
转眼又到了沈锐七岁生辰,老皇帝下不了榻,便将这宴席交给我全权操办。
我也又一次见到了禁足了大半年的楚南音。
想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即便脸上铺了厚厚的脂粉,依旧挡不住她满是血丝的疲惫双眼。
她随着众人一同跪地,可双眼却不甘示弱地瞪向我。
我迎着她的视线,微微一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总算轮到她来参拜我了。
席上,我时不时能感知到她嫉恨的视线。
但我目不斜视地高坐在主位,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最后一道松鼠鳜鱼被送上桌,席间突然响起一阵不雅的呕吐声。
我循声望去,只见陈氏用趴着捂着嘴,干呕不止。
而沈钦则一脸担心地帮她拍着背,另一侧的楚南音终于把视线转到了陈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