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妃也不是不能封,但是后果,希望他能承受得住。
我扭头,边咳边吩咐道:“咳咳,秋桑,把封印拿给陛下。”
景逸脸上的喜悦快要抑制不住,拿出早早准备好的圣旨盖好凤印,就忙不迭地走了。
秋桑捡起那枚被景逸随意丢弃的封印,担忧地开口:“娘娘,陛下这也太......”
“无妨,随他去吧。”我轻轻打断秋桑的话,继续闭目养神。
我对景逸从无男女之爱,只有忠君爱国之责。
谢家世代为将,死得只剩我一个女儿,依旧披甲上阵。
驰骋疆场的女将军,哪里比得上家养的姑娘娇嫩,我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美的皮肉。
新婚之夜,景逸看到我背部蜿蜒的伤痕就落荒而逃,至今不曾跟我圆房。
若非这婚事乃先帝所赐,我又岂会甘心嫁与他?
这边旨意刚下,那边景逸和苏青黛立马洞房。
景逸不仅安排了喜轿绕着皇宫走了一圈,还让苏青黛穿上了凤冠霞帔。
这热闹,满后宫的人都去看了。
只有我躺在床上咳的伤口崩裂,迷迷糊糊又发起了高热。
隐隐约约的,我听到了秋桑的哭泣声。
“让我出去,我们娘娘病了,让我出去请太医!”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离开长秋宫半步。”
景逸这是防着我,以免我坏了他的好事呢。
我想喊秋桑回来,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干得像要着火似的。
身体也愈发昏沉,好似掉进了无尽的深渊。
直到一双微凉的手托起了我的脑袋,苦涩但温度适宜的药汁被喂进我的嘴里。
灼热好似忽然被甘霖浇灭了一般,身体也随之一轻。
我本能地想睁眼,眼皮却沉得要命,只在隐约间看到一条绣着兰草的青色手帕,被反复湿润后盖在我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