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想见她。
所以我买下了他们婚房旁边那栋别墅。
搬家那天,她家那只狗不听话的跑了出来。
于是我把那只狗带回了家,还没多久,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看着那个陌生来电,我竟然觉得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助理帮我接听了电话。
我就想看她着急大哭,手足无措的模样。
可她只是礼貌的询问有没有看见那只金边,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挂掉了电话。
当晚,我看到傅云野抱着别的女人出了门。
那一瞬间,我心里似乎闷着一口气。
一边觉得这是她邓澜背叛我的下场,这是她活该。
另一边又止不住的心疼。
没多久,她拖着行李箱走了。
我偷偷跟了上去。
发现她去的是医院。
那天晚上,我站在医院门口的大树底下抽完了一整包烟。
第二天我等了很久,依旧没能等到她出来。
我等不了了,我迫切的想再见到她。
于是我问了值班护士她在哪个病房。
找到她后,她光秃秃的头顶让我有些意外。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知道她应该是生病了。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背叛者会喜极而泣。
大概是我没出息,我还是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可我没想到,我妈给我安排的联姻对象安娜会追回国,甚至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直到邓澜消失在我视线中,我才后知后觉的追上前。
把她从傅云野手中带走后,她说的那些话像一枚枚钢针扎进我的心里。
离开病房后,我又在医院外面抽烟。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只是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时,卖糖葫芦的老人像十年前那样准时准点出现在医院门口。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邓澜高兴起来。
只能想起曾经邓澜很喜欢吃这上面的糖衣。
付款买下后,护工的电话打来了。
邓澜的葬礼来的人不多。
傅云野也来了,为了葬礼的体面,我没有强行把他赶出去。
按照她生前的要求,我买了新鲜的瓜果和一束茉莉花放在墓碑前。
邓澜的爸妈连夜从国外飞回来,此时站在墓碑旁边啜泣。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场面。
在这里,我开口询问邓澜爸妈所有关于我和她之间的过往种种。
似乎是觉得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他们全盘托出。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邓澜从来没有忘记过我。
人的一生似乎都是孤独的,遇到美好的人或事时,我们会为此停留。
可当一切缘分耗尽时,我们还是需要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