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我都盼着星期六,这样我就可以和他见面了。
我每次去福利院都会给他带六张折千纸鹤的纸。
我告诉他,每天折一个千纸鹤,当纸折完的第二天,我就会出现。
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断的重复着我说的那句话:“一天折一张,折完六张千纸鹤,就能见到你。”
就这样,他折的千纸鹤收集了满满的一罐。
只是一个平常的周末,我再次去到福利院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哭着找到院长,院长却说他星期五的时候被一对夫妇领养了。
最后,我没有再去过那个福利院。
因为那里再也没有人手上拿着千纸鹤,站在台阶上翘首以盼。
至此,我逐渐淡忘了那个福利院的男孩。
淡忘了那些千纸鹤,淡忘了他的眉眼以及他存在过的一切记忆。
三十天冷静期一过,我便火急火燎的打电话催傅澜泽去民政局。
出了民政局的门口时,他忽然伸手将我拦下。
我目光冷冽:“干什么?”
他有些局促:“最近苏娆的状态很不好,是因为官司的事......”
“你能不能跟林铭川说说......”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能睡一个好觉,眼下的乌青都要掉到下巴了。
除了装病那一年,他才会出现这种不修边幅的模样。
现在这样,大概是为了苏娆的事情日夜烦心。
我冷哼一声:“她自己要窃取林铭川公司的机密,变成现在这样,是她咎由自取。”
我看了看停靠在不远处的车子,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微笑:“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上了车后,林铭川没有立即启动车子。
他替我系好安全带后,似乎有些小情绪。
在我不停的追问下,他才哼哼唧唧的开口:“你跟他聊什么啊,聊这么久?”
“没聊什么啊,他叫我跟你求求情,放苏娆一条生路。”
似乎是这个解释让他很满意,他启动了车子,似乎还有些得意:“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心中只觉得畅快。
我不想扳倒谁,我只想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苏娆发帖声称在国外过的不好,完全是她自己无底线的作死。
在国外实在混不下去了才跑回国求助傅澜泽。
傅澜泽愿意当接盘侠,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们就应该锁死。
林铭川把苏娆犯罪的所有证据交由我处置,只要我不停手,那他们就算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
林铭川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想吃什么?”
“我看网上说,城北那家新开的法餐还不错。”
“行,那就吃法餐。”
其实我要的很简单。
我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
事情都是顺其自然的,强求只能给人带来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