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洪荒？”

蚊道人很是震惊：“道友此言何意？”

“洪荒早已破碎，吾等神圣业已陨落，如今所留，不过昨日之余晖，眷恋往生罢了。”

燃灯声音中满是悲怆，似在为众神哀痛。

“唰！”

蚊道人瞬间站起了身，手中多了一柄黑色剑器，遥指燃灯，脸上又惊又怒：

“道友怕是疯了！”

“吾是生是死，自己还不清楚不成？”

“想要借此疯癫之言来糊弄贫道，道友以为吾蚊道人是傻子不成！”

“道友稍安勿躁，此事虽听着离奇难信，但确实为真。”

祖麒麟站了出来，只身挡在了剑锋之前，心情也很低沉：

“是真是假，自会给道友一个交代。”

“呵～”

蚊道人冷笑。

当然，一切都是装的。

配合一下燃灯，看看祂想玩什么把戏罢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其能保留记忆的奥秘所在。

果不其然，燃灯跪坐于蒲团之上，双眼空洞无神：

“道友以为，吾这宫殿像是什么？”

“坟冢而已，吾虽不常在洪荒游走，可也知那些蝼蚁搞出的毫无意义之物。”

蚊道人高傲的扬起头颅，言语中满是不屑。

“是啊，吾等先天神圣长生久视，屹立在洪荒之巅，那些死亡后的期许，自是对吾等毫无意义。”

燃灯轻叹，忽然话锋一转道：

“可是，吾等即便已证得无上大罗，也是只得长生，而非不死。”

“其实，正如吾之前所说，吾等神圣早已随着这洪荒破碎而陨落。”

说着，燃灯双手一引，一盏灵灯自其脑后飞出，悬浮在三人正中。

灯焰摇曳，非是温煦，反而给人一种阴冷之感。

这火，是冷的！

“此乃灵柩灯，非是吾伴生灵宝，而是……吾之本体。”

燃灯自爆起了跟脚。

蚊道人眼中闪过一丝讶色，这次是真的。

祂对燃灯的行为也更感兴趣了。

灵柩灯啊，棺材之前点亮的一盏灵灯。

有灯，就必然会有棺。

那问题来了，这棺是谁的棺？灯又是谁人所点？

以及，先天灵宝为何能化形？

“有灯，就有棺。”

燃灯随手一挥，灵柩灯灯焰大起，呼啸间冻结时空、破碎乾坤。

只听得咔嚓咔嚓一通响动之后，燃灯身后大殿，显化出一口漆黑石棺。

有混沌之气萦绕其四周，似是葬在了一片混沌之中。

蚊道人骤然睁大了双眼，身形化作血光，须臾间越过燃灯，突进到了石棺之前。

而祂的注意力，却不在石棺上，而是四周那一方混沌之地！

因为，这混沌……是死的！

如同祂第一次踏入混沌珠之内，所见的那一方混沌之地，死气沉沉，浑然无半点生机。

跟眼前这般，竟是一般无二！

这时，燃灯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友可知这一方石棺中葬下的是何物？”

蚊道人瞳孔猛然一缩，从惊讶中会过神来，又摆出一副很是吃惊的模样，摇了摇头：

“不知，但我从中感觉到了死亡。”

燃灯语不惊人死不休：

“它葬下的是盘古！”

“是洪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