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化身飞离了北海后,才骂骂咧咧的向天南赶去。
被鲲鹏这王八蛋半是胁迫、半是威逼,祂现在毫无半点安全感。
急需先找到一个可靠的组织!
至于鲲鹏,老神安在的在北海开始了自己的躺平生涯。
没事就拿混沌珠去敲敲玄龟的龟壳,时不时还借来黑锅,酿出几锅污秽般的三光神水。
……
蚊道人这边也回到了幽冥血海。
“道友此去如何?”
冥河笑着迎了上来。
“别提了。”
蚊道人叹了口气:“整个洪荒都乱成了一锅粥,我思来想去,还是咱这幽冥血海最安全,这不灰溜溜的回来避避难。”
“道友说笑了,以你之能……”
离的近了,冥河笑容逐渐僵硬,声音也越来越低,眼中更是惊愕不解。
蚊道人也诡异的沉默了起来。
果然瞒不过。
这也正常,毕竟冥河老祖才是幽冥血海的天定之主,又怎么会感应不到祂身上的血海权柄?
半晌后,冥河才幽幽开口,声音满是哀怨忧愁:
“道友或许该给我一个解释?”
“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蚊道人叹了口气,祂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壳都是疼的:
“如果我说,这很有可能是你我共同的算计,你信吗?”
冥河表情一凝,过了好一会才舒展开,学着蚊道人的动作也冲着自己的太阳穴按了起来:
“嗯,可以信。”
“……”
蚊道人:这你都信?
咳咳!
祂既然如此说,自然也有几分把握。
“若按现在的情况来说,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克制道友你的。”
蚊道人一开口就捅破了窗户纸,这也是祂与冥河默契的从不提及的话题。
“吾此刻的跟脚,乃天地间第一只蚊子,只为吸血而生。
说白了,就是特意为限制血海而诞生的!”
“道友这点错了。”
冥河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光彩,祂对蚊道人之前的话更信了三分:
“道友是为克制血海而生的,却不是克制我。”
“吾虽是这血海之灵,但诞世的目的,也是为了限制血海,不让它无止境的扩张。”
“这一点,咱们是相同的。”
“原来是这般!”
蚊道人眼前一亮,那可就太好了:
“也就是说,血海权柄对道友来说,就等于是带了毒的香饵?”
冥河没有否认。
“啧,又是万恶的利益交换吗?”
蚊道人心里安定了不少,既然原则上没有冲突,那其他的可就不是啥大问题了。
“此事,算贫道欠上道友一个因果。”
事情是说开了,可该有的表示还是要有的。
毒饵也是饵,也对冥河有着大用,不是祂空手就能心安理得的套走的。
“那吾可就记下了。”
冥河笑着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又提起了祂给蚊道人传的消息:
“对了,十二祖巫进入幽冥之事,道友如何来看?”
“看不透,但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跟血海权柄八成有着联系。”
蚊道人指了指头顶血红色的光团道。
先天神圣的感应可不是无稽之谈,那是身合大道,福至心灵的一种预感。
秋风未动蝉先觉,先天神圣的感应可比其更灵敏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