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数年的积蓄要一股脑的交出去,可至少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离开帅帐。
董卓取下荆棘,疼的差点叫出声来。
一旁的李儒赶忙上前搀扶,来到一个临时帐篷,让大夫将身上的伤口处置完毕,屏退左右,董卓低声问道:“文优,你说萧然招兵买马,所图为何?”
“会不会想要造反?”
最后两个音量几乎没发出声音,可李儒却明白其疑惑。
沉吟了半晌,李儒摇了摇头:“我一直在琢磨此事,觉得疑点重重。”
“如果是黄巾之乱初,各地猝不及防,郡兵极少,这个时候招兵买马乃正常之事,都想要扫平逆贼,建立不世的功勋。”
“可如今黄巾贼气数已尽,各地都呈现溃败之势。”
“按照这个势头,最多一年,黄巾贼将彻底被剿灭。”
“从西凉运送战马,军械到荆襄,至少需要几个月。”
“组建几万人的骑兵,萧然所图不小啊。”
董卓眼中闪过一抹阴翳:“文优,你说咱们要不要将此事捅出去?”
“若能给这小子头上安一个‘造反作乱’的罪名,他百死难逃。”
李儒犹豫了下:“此事颇有风险。”
“嗯?此言何意?”
李儒道:“萧然手中拿着岳父的把柄,只要将大败传到京城,有卢植被削官下狱在前,就算岳父背后站着大将军何进,怕死也难逃被陛下责怪的可能。”
“何况这些东西都是出自咱们西凉,一路查过去,咱们岂能逃脱问责?”
“最关键的一点是皇帝如今动了换储君的心思,正在朝堂上与何进大将军,司空袁逢,太傅袁槐博弈,谁知道萧家这是不是受到陛下的暗中指示?”
“上面几个环节只要出现一个错误,岳父的位置可就尴尬了,一不小心连返回西凉的机会都没有。”
董卓脸上戚戚:“难道咱们就拿萧然这个黄毛小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想他那副嘴脸,我就浑身难受。”
李儒沉吟了半晌:“岳父,咱们不能说,不代表不能告诉其他人。”
“如今朝堂的博弈越来越激烈,朝中的水越浑浊,咱们的处境才越妙。”
“可将萧然在军中一手遮天的事情告诉大将军何进,并且明确告诉他陛下极有可能将这支队伍调回洛阳城。”
“除此之外荆襄或许也在暗中准备,招兵买马。”
“因此........陛下心目中的储君或许有变。”
“何进不敢针对陛下,只会针对萧然。”
“等所有人的目标转移,哪里有人会注意岳父打败仗这点小事?”
“此一举两得也!”
董卓目光中充满兴奋,短暂沉默后,重重点头:“好!”
“妙!”
“就按照你说的来,此事全权交给你去办,需要什么尽管来信,我全力支持。”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只要能给萧然上点眼药,一切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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