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露经过一番协调,在日程表有限的范围内,总共给萧砺接了四个单,都是钱多事少离家近的项目,那种包车马费但需要去一千里地外的庄园、来回三天的邀请,去不了,给一千万也去不了。
到时候林云志按合同抽成50%,林祭酒手里按照1%给海云露提成,另外50%全归萧砺。
海云露这次陪她一起去,在车上做简介:“最后一场是韩爷的寿宴,贺礼准备好了,就在京城的‘天香楼’里。这次是有人出价二百万请萧姐过去,敬一杯酒。说是老爷子追您直播追的废寝忘食,连生意都不做了,天天在电视前打盹。我本来也有点担心,稍微打听了一下,这位韩爷不出名,生前是个小学老师,死后才发现门生遍布天下,个个都有出息,丧礼上哀荣至极。”
阴间是有米面糖油的,麦子撒在地上,用一点小法术就能催出麦芽麦穗,收获后研磨成面,一天时间抵得上一个春秋。只是吃上一百个饼,再加上一百个馒头,也只有口感,没有一丁点饱腹感。
萧砺甚觉诧异,这全是槽点啊。小学老师能门生遍布天下?小学老师能娶三个“他死了多少年?”
海云露道:“一百年左右吧。那时候的小学挺了不得的。”
萧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位老先生现在在做什么?”
海云露:“韩爷死后自己开了一个点心铺,带着一妻二妾,前店后厂,每天自己烤自己卖,人缘口碑极好。都说他是个热心肠的老鬼,还很跟得上时代潮流呢,对新时代的术语门儿清。姐,不用担心有代沟。”
有一些老鬼因为代沟问题,难以和新一代鬼魂沟通,处处为难,以至于去投胎去做一个年轻人。
萧砺点点头,对着镜子又端详了一下自己,又帅又美。
天香楼在京城内TOP100的豪华大酒楼里永远能排前十名,奢华而时尚,左右大楼上都有广告牌,就这里没有。
门口一溜明亮的路灯,不要钱似的烧能量块,摩天大厦上点缀着点点星光,门口已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来来往往的人或是一身高奢礼服,或是长衫布鞋,有相貌平平的普通夫妻,也有郎才女貌的佳偶。
海云露和对方的管事儿对接了一下,对方付了尾款,把一捧花双手奉上,里面是大红大绿的牡丹梅花蔷薇:“通草花和绒花,您可别沾水。”
萧砺:“嗯,放心。你老板是?”
管事儿的赔笑道:“韩爷的门生罢了。大伙都是一样的心思。萧老师,这是您的请柬。”
萧砺整了整衣衫,接过花假装自己是个受邀前来的客人,在这管事儿的陪伴下进了天香楼。
管事儿的介绍:“韩爷他的韩信的第一百代孙,韩愈的第五十代孙。系出名门,生前虽没做过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行得正坐得端,为人师表,受人敬仰。”
九楼宴会厅被整个包下了,门口的包裹精美的贺礼堆积如山,记礼单的账房先生共有四个。
而萧砺手里只有一束精美的假花,上前递了请帖:“就写萧砺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