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仁先正因如此而踟蹰不决:“没错,我这个徒儿的性命要紧。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她之前做的那点事,后土宫照样能赦免。虽然不知道到底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但闻起来有种心虚的感觉。
韩信都无语了,大富贵摆在面前,你还要问有没有把握?我怎么知道萧砺到了项羽面前怎么表现,他会怎么想。看向海东青:“你觉得萧砺会被他磨掉不透明度?”
耶律仁先想起那个昂贵稀有的小玉蛙,感觉好些,还是有保底的方案:“给楚霸王带点酒,喝酒解心宽。但别带太多,喝醉了耍酒疯则不好。”
韩信:“我陪她同去,还有澹台小鸟。要是动起手来,难道我和他两个人拦不住西楚霸王?”
美丽小鹰身上的光芒一闪,落地就是一身白衣飘飘如仙的澹台子规,他来的时候已经拜过主持和前前任主持,蹲在凳子上不想变成人。敛衽端端正正的坐在鼓凳上,看向上方的两位主持:“西楚霸王的实力虽强,但认不出我的变化术。”
实力强,但没有火眼金睛。
张良美丽又冷淡的说:“这件事不论成败,对后土宫没有好处。”输了,后土宫替她拼命,用稀世珍宝给她保命。赌赢了,后土宫又要资源倾斜,帮助她修整和治理一座城池。事情的起因,则是韩信那不甘的怒火,都不是萧砺本人的欲求。
她确实为后土宫做了不少贡献,但现在给她的也足够多了。
三人谈论了一天一夜,不是项羽,而是各方利益的划分——只讨论萧砺赌赢了的后续,后土宫能给多少资源,后土宫又能得到什么。如何避开各个朝代的封锁,把新城池招募居民的消息扩散出去。先来的肯定都是些亡命之徒,从哪里征召人手,维持秩序和法律,以免管理上的真空被社会团伙填充。
新项城的法律该如何制定,怎样建造城池,支柱产业是什么,城市规划,服役人数,赋税的多与寡,未来的面对的战争,道路规划,和附近几个城池的交易市场。
这些事本来就该下属做好计划,把总结起来的文件递给主公一看。
主公负责批准或驳回,下属就带着上万人准备开工。
韩信拿了个本子,一边聊一边记下思路——他不善于治理一方,记另外俩人的思路。
耶律仁先惆怅的喝酒:“再过六十年,我的任期就结束了。等到雪灾和怨气消亡,后土宫在阴间的地位不可避免下落。像萧砺那样的好孩子,为冥府树敌太多,应该有安身立命之处。”她隐居或许能报名,但只担心下一任主持不会认真保她。各个朝代设局陷害的手艺精妙。
韩信也很惆怅的举杯:“我已经把功名利禄都放在脑后,只要不是良弓藏走狗烹,她就算说‘朕与将军解战袍’,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