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砺赶紧深深的稽首还礼：“都督折煞我了。我哪有什么本事，一路走来全靠贵人扶持。都督您就是我的贵人！如果没有直播弑君，哪有萧砺的今日。”

“请坐。”都督也在最后关门时看到林云志伸着脖子眺望，那小女鬼从未如此惊愕过，目瞪口呆的具象化，甚至有点好笑：“萧城主这话说的不对，直播弑君招人招了四年，上下知情人都心灰意冷，只有小林那孩子还坚持，她论事剀切，疾恶如仇。你和她是有缘的，你二人的交情也深厚。”

萧砺连连点头：“人世浮沉三十年，从没见过林祭酒这样的好上司，好朋友。您还是叫我萧砺吧，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是辟雍的下属，听您的调遣。而且现在还不准备公布。”

都督不想继续夸她，林云志的缺点在于她气人，优点在于她十倍百倍的气自己的对家。但这不影响她是真的真的很气人。不公布身份，这就叫武德寺难办了，反正不是我难办：“职位分明，不敢胡乱称呼。萧城主准备什么时候将新身份广而告之？还有人告到我这里，提出许多非分的要求呢。”

萧砺一笑：“再等一段时间，稍微稳定些，少说有了几千百姓再公布，免得被人封锁。”

都督深以为然：“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以往身份差异巨大，待人亲近反而无礼，今日不把银烟盒递给她，请她挑选口味才算合乎待客礼数。打开盖子推过去，问了自己真正关心的一个问题：“萧城主如今非同凡响，上次城主身份更迭，还是二百年前。难得，难得，将来一定前往拜访，只是好奇一件事，您以后还有闲暇来参与直播吗？”

萧砺正色道：“岂敢忘本负义。”

快速自然的敲定了一系列项目，萧砺之后继续来直播弑君直到节目组有调整，辟雍先压下消息，以她的意愿为准，直播弑君的团推内部就由林云志自行整顿。

双方十分满意。

林云志在司马秘书的监视下，终究没能再扑过去，趴在门缝上进行窃听，只能规规矩矩的等候，等到都督亲自送萧砺出屋时，她又是一阵瞳孔地震，恍恍惚惚：“我的妈呀！”

萧砺趁机过去玩伦理哏：“乖乖，怎么了？”

林云志抓住她摇晃，试图迫使神秘美女吐出真相：“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砺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往外走：“因为你太爱我了。我告诉你，你为我骄傲，为我得意，我们的敌人会在你脸上看到答案。”

林云志觉得合理，按了暂停，似笑非笑道：“完了，我恋爱脑了。狗都不吃。你，往后靠，衣服脱了。”

萧砺把脸一垮，就是满脸疲色，脱了外套露出两臂和胸口的伤痕，靠在电梯内的墙上，微微仰起头。修长的脖颈上也有伤痕，肌肉在顶光的照射下，显得轮廓感更强，起伏更加分明。

她清晰的下颌线，温柔多情的眼眸垂着看着地面，英气而疲惫的脸，坚定的神态。

“镜头感可以啊。”林云志掏出手机拍照：“我想了不能直播你去投案自首，我怕你出门时一个人，到武德寺的时候凑了几万亡命之徒，打破武德寺大闹中京城，带着你就上梁山去了。拍张照片，也不能直接公布，我得配合简短的宣传，要不然跑不赢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