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砺顿感身心俱疲，叹了口气：“我不善于长时间警惕算了不找借口了，他们不会往我擅长的项目撞过来。正好，除了谈恋爱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项目。这些皇帝只要还当着皇帝，封建制度还保留着他们无法回避的弊端。”上学时的政治课已经忘光了，对不起马老师，对不起周老师，但是有人记得，有人攻击力很强，妥了。

既然当上了城主，在谁面前抱怨自己压力大孤独没把握，都属于不要脸，在他面前尤甚。

别说是一个城主，就说是军人和警察也得担负起更多的责任，更长时间的工作，残酷的训练和更残酷的现实。别提人性化、体能弱点、个体差异什么理由，要么补上要么滚蛋。自己当上保安队长，卓老师加班自己跟着加班，卓老师出差自己跟着出差，全年不请假——生孩子都是正好赶上受伤修养期间。

现在做的事，根本算不上自我牺牲。

这么一想，虽然思路还是不清晰但人精神多了。

“保重，坚持到底。”陈月不打算说太多闲话，现在既没有神来之笔，也没有非说不可的错误。她保持当前状态，自己克服困难，战斗只有死亡或成功两个结局。自己话到此处，答应帮她传递信息，也就够了。

他还有大量的事要处理，来这儿上班只是一个小小的伪装：工作清闲，近距离观察萧砺，给林云志提建议。出人意料，林云志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孤高桀骜，倒是很善于听取意见，自己提议下一个杀梁武帝，并列举：好处一、让人们再次认识到皇帝不论是邪恶还是‘善良’，都是荒谬的；好处二、回应菩萨城；好处三、配合项城的行动，林云志立刻就答应了。

……

澹台子规的变形是海东青，这件事很多师兄弟、师姐妹都知道。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他得意洋洋的蹲在萧砺肩头，像个真正的小鸟似的，控制着锋利的爪子不抓她的皮肉，亲昵的贴贴。

萧城主的身份正式公布之后，澹台就被召回。

重新斋戒沐浴，闭关了七天，这才出门，一出门就听见同门叽叽喳喳：

“芜湖师兄变得更好看了。”

“师兄你……你真的很会一见钟情。”

“怎么说呢，你比王师兄会犯情劫，他那个老婆，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又是个吝啬鬼。”

“王师兄的老婆可没有赵师姐的老公离谱，志大才疏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