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真的把何晓峰一撸到底的话,往后,大家伙就都寒心了。”
想想也是,我为了大队抛头颅、洒热血,小命丢了。
你们对我留下的孤儿寡母,不说多多关照,反倒是欺负上了。
往后再遇见类似问题,愿意站出来的人,肯定就更少了。
“但是,一直让他当记分员,也不是个事儿啊。”
张庆辉苦恼的一挠头,“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个事儿,问题是,真的没辙,那弱鸡身板子,啥都干不来。”
萧振东:“……所以呢,你们就被他困死了?”
“不然咋办?”张庆辉快要被萧振东两句话问崩溃了。
“兄弟,我也不瞒着你了,”张庆辉苦哈哈的,“曹叔说了,他打算培养我做接班人,让我看着,把何晓峰的事情,给处理一下。
你说,我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我咋收拾的了他啊!”
提起这事儿,张庆辉就想哭,呜呜呜,这日子,真是过的一点盼头都没有。
“你?”
“对,”张庆辉凑过去,“我知道你主意多,点子也正,不如,你给我想个招?”
萧振东能想啥招,他最喜欢把人套着麻袋揍一顿了,至于剩下的……
“你可拉倒吧,”萧振东摆摆手,“大队里这些破事儿,我可不想跟着掺和,你另请高明吧。”
张庆辉:“……你真的要对我见死不救吗?”
“唉,”萧振东苦笑,“我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不过,如果你非要我出主意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
此话一出,张庆辉登时就对萧振东热情起来了。
拉着萧振东坐下,站在他身后,相当狗腿的,“哎呀,东哥,站着干啥?
来来来,有啥话,咱们坐着慢慢说~”
“嘿嘿,有些时候,啥都不做,其实,比做了还狠呢!”
有个词儿,叫捧杀。
若要其亡,必先使其狂。
人只有狂妄起来,才会有弱点。
才会自己个儿露出破绽,将把柄递到旁人的手上。
何晓峰本身毛病很多,也有好些人看他不顺眼,奈何,他亲爹为了大队赴死,这给他留下来太多的光环。
一星半点的事儿,大家伙就算是心里不满,嘟囔两句,也就忍了。
若是大队长要因为何晓峰跟萧振东闹了点小事儿,就折腾的不可开交,将他一撸到底的话。
后面,保不住哪天,风言风语又起来了。
人么,刀子不落在自己的身上,肯定是不知道疼的。
如果想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那就把大家伙一起拉下水。
日后风言风语起来了,也好堵嘴。
就好比。
你在阳台上晾被子,住在你上面的人,总喜欢往下倒一些不明气味的水,你一个人上去理论,肯定闹不出来什么头绪。
但,这时候,你端起盆子,往下泼一盆猛地。
一栋楼都被连累了。
哎嘿!
这时候,夹起尾巴做人的,就不一定是谁咯。
张庆辉面色懵懵,“我,好像懂了?”
萧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