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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昭勉强挤出一个笑:“我知道,即便我说我当初替你入京,是我自己的意思,可你还是难免自责,觉得我落到如今的境地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也知道你向皇上请命北上,是为了能让此事授于皇命,有更多的人与我同行,护我周全,你的好意我定会铭记在心。”
林昭昭一番话说完,陆鸣筝的眉头却皱得更紧。
“好啦,我会再等一等皇上的旨意,就像你说的,皇上没有否决,这事或许便能成,咱们下车吧,我想去看看师父。”
陆鸣筝叹了口气,掀起了马车的轿帘,跳下了马车,又伸出一只手,两人方才的气氛紧张,为了缓和气氛,哪怕林昭昭的轻功不在陆鸣筝之下,如今也只得搭了他的手下了马车。
管家见陆鸣筝下车,即刻迎了上来:“大人,徐大人同镇抚司里几位总督,如今正在正厅里候着。”
陆鸣筝看向林昭昭,林昭昭会意:“你忙你的,我先去看看师父。”
进了正厅,果然见徐遥同几位总督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了陆鸣筝进来,他们连忙起身:“大人,我们一早收到镇抚司各地的分支的消息,说坊间有利用疫病生事,大肆传播谣言,说骧国失去北境二十九州,龙脉断送,百年必亡,如今州官已经出面镇压,可消息是压不住的,再加上各地的疫病已有蔓延的趋势,民间更是人心惶惶。”
今年是南骧迁都百年,在这个节点生事,所谋不小,只是不知道,他们所求的究竟是北伐,还是干脆改朝换代。
这件事情上,力主北伐的瑛王党和蔷薇楼都有嫌疑,更有甚者,这两派早已是暗中勾结,集合朝堂与江湖之力,一面传播疫病,一面笼络民心,有朝一日便会向朝廷发难。
“这件事必须立刻禀明皇上,徐遥你随我进宫。”
“是。”
听完镇抚司的禀报,萧以珩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些人一步接着一步,步步朝朕紧逼,想必暗中的谋划早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了。”
“是臣失察,还请皇上恕罪。”镇抚司暗中为皇上办事,防的就是危害江山社稷的图谋,陆鸣筝虽然一早便抓住了事情的苗头,却还是没能阻止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一步,这一份失职之罪,自应由他来领。
萧以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冲陆鸣筝一挥手:“如今说这些于事无补,还是想一想如何应对才要紧。”
“治病、救人、开战。”陆鸣筝抬起头,看着皇上:“皇上,如今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过开战的前提,首先是先要平骧国的疫病,百姓乃是国之根本,只有以最快的时间,最小的损耗,平息这场疫灾,才能稳住民心,支撑着骧国重新拿回属于骧国的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