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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从北戎蒙巴都带回来的冰爻花,你看看,可还能入药?”
白石接过林昭昭手中的绢袋,将冰爻花从绢袋中取了出来,这冰爻花果然如传闻中所说冰肌玉骨,握在手上,隐隐还有一丝凉意。
“好在如今是冬日,你保存得也还算得当,这花虽有些许枯萎,但配置你师父的解药尽够了,药我自然是能配出来,可是这人,你要到哪里去寻?”
林昭昭看向窗外,寒冬既至,一向枝叶繁茂的石榴树如今也不复往日生机:“这些人搅动风云,图谋不小,又怎么甘心就这么龟缩在侧,骧国疫病没有如他们料想的那样蔓延开来,他们必定还要制造其他事端,与朝廷抗衡,你既说皇上南巡,若我没有猜错,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行刺的大好机会。”
“你是打算离京,追随皇上南巡的队伍?”
林昭昭点了点头:“不错,我这次进京,本就受陆鸣筝所托,要将北戎的情形报予皇上,既然皇上不在京城,那我也只能离京去寻了。”
她转头看向白石:“冰爻花配置解药,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三日,三日之内,我将解药配好给你。”
第81章
或许只有经历过这许多事,林昭昭才能明白,她与丁二七之间不单只有生与死这条鸿沟,还有由生死差异带来的猜测、隐瞒、不平等和不信任。
正如此刻,就连林昭昭也不知道,丁二七是否还在自己左右。她不想去问,因为只要丁二七有心隐瞒,他可以有太多林昭昭猜不透,也无法查实的借口,正如当日大公主府,丁二七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仍选择闭口不提。
一纸婚书将他们困在彼此身侧,可两颗心却隔了千里万里。
镇抚司佥事很快给林昭昭带来了回音,皇上出宫南巡,这一走已是大半个月的光景,因他们这段时日一直守在滨河沿岸等待接应,宫中的消息没能及时跟踪,故才应下了林昭昭进宫面圣之请。
如今既然皇上出巡在外,林昭昭也并不打算在京候着,镇抚司的人稍有迟疑,最终还是按照林昭昭的意思,替她打探来圣驾的行程,皇上一路南下,如今刚到东湖一带,算着时辰,这两天正由东齐州知府在接待御驾。
御驾一路向南,到了东湖一带约莫要滞留些时日,这次疫病,正属东齐州受灾最重,病亡人数最多,现在疫病已经控制住,皇上到了东湖,最要紧的便是安抚人心,必不会只是草草看过了事。
换言之,这东齐州也最有可能是蔷薇楼一党的藏身之处,因此镇抚司的人,这几天也正向东齐州靠拢,追捕蔷薇楼的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