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99份离婚协议 贰雨 1994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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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最深的永远都是最亲近的人。

傅彦礼脸上的尴尬转变成愤怒,他掐住我的双颊,将冷冰冰的海鲜粥灌进我的嘴里。

“给脸不要脸。”

放开后,我无力地倒在地上,试图呕吐。

可已经晚了,喉咙开始长出水泡,呼吸也越来越艰难。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慌乱地朝我跑来。

3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病房了。

消毒水的味道很浓,却让我异常安心。

护士见我醒来,解释说:

“你这次是过敏性休克。要不是你老公及时把你送到了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我偏过头,只觉得好笑。

救了我又怎么样。

明知我过敏还要逼我喝下海鲜粥的,不是他们吗?

护士还在喋喋不休:

“不过他也是,把人送过来后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你赶紧给你老公打个电话吧,住院费还没交呢。”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穿的还是睡衣,钱包手机都没有带。

接过护士给的电话,我打给了傅彦礼。

第一通电话直接被人挂断。

接着是第二通、第三通、第四通......

直到第九通电话,才终于有人接听。

“谁啊?”

林怡娇媚的声音传来,像是刚经历完一场运动。

准备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凝结在嘴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回过神:

“我是许诺,我找傅彦礼。”

电话那头的呼吸一窒,林怡的声音变得娇羞:

“嫂子啊,彦礼哥在洗澡,可能不太方便哦。”

“您有什么事不如先跟我说吧,不过我们等下可能会很忙......”

我垂下头,忍住眼里的涩意:

“不用了。”

挂断电话,我看向还在等着回答的护士,有些语窒。

我该怎么说呢?

说我的老公不会来了。

说他正忙着和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吗?

可能看出了我的为难,护士叹了口气,主动提出帮我垫付药费。

我谢过了她,心里却更觉得酸涩。

三十岁了,遇到困难能帮我的。

不是深爱的丈夫、不是亲生的孩子,居然是一个毫无关系的路人。

如果婚姻是场考试,那我可能连及格都没有。

距离离婚还有十五天,我出院了。

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可我一点都不想回家。

随便找了个餐厅吃饭,刚坐下,我就看到了走进餐厅的一家三口。

林怡一手挽着傅彦礼,一手牵着儿子,笑容甜蜜。

有人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这就是傅太太吧?终于见到本人了,果然漂亮又有气质。”

“难怪傅总要金屋藏娇。”

他的声音不小,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注意。

傅彦礼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否认,儿子就喊道:

“爸爸,妈妈都害羞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精准地收入了我的耳朵。

我看着儿子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终于意识到他长大了。

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一哭泣就让我心疼的婴儿,而是一把不停刺向我的尖刀。

好在,我不要他了。

突然传来的起哄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朋友们见傅彦礼和林怡相处甜蜜,纷纷开始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就连儿子也拍着小手说道:

“爸爸,你快亲呀!”

林怡嗔了眼儿子,期待地看向傅彦礼,欲说还休。

傅彦礼没动,脸色犹豫。

林怡见状心一横,直接揽住他的脖子,贴近他。

就在即将亲上的那一刻,傅彦礼突然对上了我的眼神。

4

“许诺?”

一股慌乱爬上了傅彦礼的心口,他将林怡推开,连忙解释。

“他们闹着玩,你怎么在这儿?”

顺着他的视线,其他人也看到了我。

儿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他下意识往我的方向走了两步。

我叹了口气,解释道:

“刚出院,来吃饭,你们继续。”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

傅彦礼一愣,立马就想追我,却被林怡拉住。

她拽着傅彦礼的手,装作无辜地说道:

“今天可是乐乐的生日啊,姐姐怎么突然就走了?”

“难道她忘了?还是不想给乐乐过生日。”

听到这话,儿子立刻挡在了傅彦礼面前,气鼓鼓地说道:

“爸爸,你别管她,她居然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虽然生气,可他的眼眶却红了。

傅彦礼看了眼儿子,最终还是将他抱在了怀里。

“别生气了,爸爸和林阿姨陪你过生日。”

说完几人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餐厅的氛围很好,生日蛋糕也很好吃。

可傅彦礼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我离开的身影,频频出神。

儿子也不吵不闹,变得格外安静。

只是无论林怡怎么哄,眼眶都是红红的,不知道在委屈什么。

离开餐厅后,我径直回了家。

原本我还想等到三十天结束再离开,可想到今晚傅彦礼和林怡没有完成的亲吻。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到桌上,我拿着收拾好的行李走出了家门。

路上遇到隔壁家的小孩,我将手里的限量版玩具送给了他。

原本,这是我给儿子准备的生日礼物。

现在,我想,我的离开就是他最想要的礼物。

另一边,好不容易等到生日宴结束,傅彦礼连忙带着坐立不安的儿子回了家。

一停车,儿子就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跑。

“坏女人!你居然敢不给我过生日!”

“赶紧出来给我道歉,不然我就要爸爸跟你离婚!”

稚嫩的童声在别墅里响起,却没有得到回应。

儿子握着拳头,小跑到杂物间门口,推开门。

“你没听到吗?今天是我生日!”

还是没有人。

甚至连床铺都不见了,床板上只剩下一份不知名的文件。

儿子愣了一下,拿起那份文件转身跑向跟在后面的傅彦礼。

“爸爸,这是什么?”

傅彦礼接过文件,瞬间怔在了原地。

“这是......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