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想放过他,微微坐起身体继续说:“你果然跟你爸是一个种,怪不得你妈不要你。”
这话刚说完,季风反应很大地站了起来,失手甩掉了床边柜上的玻璃杯。
他脸上恶心的温柔的笑意终于消失不见,只余下冰冷的沉默。
虽然身体依旧很痛,可我痛快地笑了出来。
季风爸爸为了初恋抛妻弃子这事从来不是秘密。
他妈在那之后就受了刺激,成天打他,还说他跟他爸一样,都是贱种。
后来更是一走了之,季风从小就开始吃百家饭长大,直到我穿了过来,把他领回了家。
他脸.上从来都挂着和煦的笑容,从不发脾气。
直到领证那天,我因为系统的电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问他可不可以不离。
他极其冷漠地扫了我一眼。
那时,我懂了,即使他对我的好感度一直维持在80,可季风这个人没有心。
我和季风互不相让地对视着,一道儿童的哭喊声传了过来。
是林泽牵着霖霖走了进来,他语气讥讽地对已经重新恢复笑容的季风说:“我就说和她说不通,要我看直接做手术就好了。”
看来,我的三个前夫彼此之间已经很熟悉了。
之前每一任丈夫提到他们的前一任时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而现在,因为苏婉,他们相处得无比自然。
苏婉,果然好大的魅力。
霖霖抽噎着爬上我的病床,扑进我的怀里。
我不适应地下意识搂住怀里的孩子,这还是霖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抱我。
可下一秒,稚嫩的声音瓮声瓮气地在我怀里响起:“妈妈,你就救救苏姨吧,就只要一颗肾而已。”
见我良久地沉默,霖霖的耐心耗尽了,他伸出拳头恨恨敲我的胸膛,嘴里喊着:“你真坏!你就是个坏女人!你伤害了苏姨,你还不肯救她!”
他被我养得很壮,全身都是肉,所以手里的拳头力道也很大。
我一口血就喷了出来,霖霖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我一边吐血一边死死握住他的小手,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救她,即使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