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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再次醒来,熟悉的家具让我恍惚了几秒。
随后我赶忙直起身,和一旁陪床的顾辞州对上了视线。
“辞月,你醒了。”
他看上去十分疲惫,眼下一片青黑,不过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像是已经瘦了十几斤,看上去像是被突然吸取了精气一般。
“乐乐呢?”我平静的盯着他,内心是波涛汹涌。
他当着我的面让助理赶紧带乐乐回来。
电话那头乐乐的声音终于将我的狂躁安抚了下来。
我平静下来。
看到乐乐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彻底卸掉。
我再也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的害怕。
嚎啕大哭了起来。
顾辞州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牵住我的手,问道:
“辞月你现在还痛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我找医生给你检查过了,你身上好多旧伤......是怎么回事?”
我却像是面对洪水猛兽一般甩开他的手:
“你滚!滚出去!别靠近我!”
“我和你之间,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像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还想要继续靠近,却只听到了我厉声的尖叫。
我十分抗拒他的每一个接近,哪怕只是言语上地讨好,对我而言都是无可救药的负担。
他只好走了。
自从我到了国外,不管打工还是上课,都会遇到各种混混的针对,我明白自己没惹他们,都是因为许听雪看我碍眼。最严重的一次,我被破门而入的歹徒用斧头砍伤大腿,报警后给顾辞州打去电话,接通后却是女人的声音:“找辞州啊?什么事?和我说就好。”
许听雪的声音满是得意,根本不听我说了什么,自顾自的大声喊着:“辞州,套没了,你下楼再去买一盒吧。”
所以我不愿意告诉顾辞州伤口的真相,我不想让他有任何以为我在埋怨吃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