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州身体素质很好,因此这么多年被他这么造,也没有落下什么病根。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事情,毕竟他这种搞法,身体再好也是早死的命。
得到顾辞州目前暂时没事的结论后,我直接起身离开。
他却抓住我的手腕,并不让我走。
我挑起眉梢,不解地看向他,首先表明态度:
“顾总,我们两个人之间如今是比陌生人还要更恶劣的关系,能够看护您一直到苏醒已经仁至义尽,请您好自为之。”
顾辞州将我揽进怀里。
我应激地用力用手肘砸了一下他的腰腹,只听见一阵猛哼。
但他还是如此执拗地抱住我。
我浑身竖起的尖锐气息逐渐安静下来。
半晌,他开口道:
“我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
“从前对你造成的那些困扰,我没有办法估量,请你不要拒绝我的遗产,当然,我也没有一定要让你接受的意思。”
“只要你能够好好的,哪怕要我的命,都行,若是伤了你的人是我,我也绝不会放过我自己的。”
我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眼眶瞬间有些酸涩。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像是一道天堑,哪怕我们如此亲密地拥抱在一起,但是终究是咫尺天涯。
“随你。”
我丢下最后一句话,离开了医院。
牵着乐乐离开的最后一刻,我回了头,和病房里的他对上了视线。
我们俩都十分平和地移开了视线。
如果开始便是一场错误,那么这一路的痛苦挣扎,歇斯底里,都是我们选择的代价。
再见了,顾辞州,这次是真的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