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一下你的病情。”
我的心立刻惴惴不安快速跳动起来。
“右脚脚底受伤比较严重,近一个多月走路最好用拐杖,不可跑步、跳动等运动。”
“另外,脚底受伤是需要长时间进行修复的过程,若在此后时间有疼痛的异感,请及时到医院。”
我愣在原地,眼睛无力地眨动两下。
医生放下病单,看向我。
“你是短跑运动员是吧,昨天你虚弱地一直念叨着把你治好,可没办法,我已经尽力了,短跑这种爆发性强的项目肯定会因为你脚底受伤受到影响,甚至…”
医生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走出门外。
可他未说完的话,我自然知道是什么。
医生刚出门,田梦溪就踏进门来。
她一边擦这手,一边满脸淡然道。
“我刚刚看到医生来了,是小伤吧?”
“怎么样,考虑好没?”
“如果你非不去的话,那我们只有… ”
“分手。”
我打断了田梦溪的话,伴随鼻尖一阵酸涩,我抬眼看向她。
田梦溪黑下脸来,微微蹙眉。
“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
“田梦溪,我们分手吧。”
我重复着话语,两颗眼泪径直从眼眶中滑落。
田梦溪紧咬牙关。
我想她满脸的不如意只是因为分手由我说出,她沉默的这几秒是觉得自己失了面子而不是失去爱情。
毕竟,没了我,她可以很轻易找到下一个。
田梦溪电话再次响起,她大力拿起电话按下关机键。
“好,你别后悔。”
甩下这句话,她摔门而出。
重重的门响在房间一遍遍回荡,让我脑子嗡嗡的。
我结束了和田梦溪的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刚换完药,我看见田梦溪的朋友圈。
当天下午,她和薛云岗就坐上飞机离开了这里。
而下一条就是薛云岗的朋友圈。
和田梦溪一起在酒吧派对举杯笑着。
文案是,庆祝我们梦溪脱离爱情苦海,重回单身。
我吸了吸鼻子,从未付出过真情的人何必装得如此深情。
看着夜幕又降临。
我一个人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医院待了大约一周。
终于才能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