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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就传来宋袅袅在狱中自杀的消息。
顾言接到电话以后急匆匆赶了出去,没过多久又失魂落魄地回来。
他没有说什么,却将自己关在宋袅袅之前住的房间里一整晚。
他喝得不省人事,我也懒得再伺候他,索性由着他在那里追忆往昔。
男人嘛,都是如此,拥有时不知珍惜,失去后追悔莫及。
他自认为的深情,不过都是在感动自己罢了。
顾言给孩子取名顾颂。
颂,宋,顾念宋袅袅。
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在厕所里吐得昏天黑地。
我通知了他平时的几个狐朋狗友,带着他去夜店疯玩了几天。
没过几日,他就和其他女人滚上了床。
我不再让他碰我,名义上是刚生产完身体还没有恢复,他也不强求我,日日在酒吧喝得烂醉,与不同的女人在床上留下了照片。
当我收到照片时,顾巍然正抱着孩子,教他喊爸爸。
他瞥了一眼照片,捧着我的脸吻了一下。
「幸好你懂事,这种脏男人可千万不要沾。」
我听话地点头:「咱们还是给孩子想个新名字吧。」
没过多久,顾言在夜店厮混的照片就传了出去,引爆了媒体。
加上之前宋袅袅坐牢的传闻,顾氏一下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股民们纷纷要求顾言下台。
顾巍然顺势将他赶出了顾氏,自己则成了顾氏名正言顺的主人,不仅用雷霆手段扫清了顾言的势力,还立马稳住了顾氏的股价,一切顺利地仿佛早就安排好了一般。
顾言难以接受这样的结局,日日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晕倒在了酒吧里,呕吐物吸入肺中,抢救过来以后成了植物人。
消息传来时,我正抱着昭儿坐在顾家老宅里。
顾昭是我给孩子起的新名字,寓意着往后人生光明璀璨。
顾巍然径直走了进来,抱起昭儿与我接了个吻。
「现在没人会再给你脸色看了,往后你就是顾家唯一的女主人。」
参加顾言的葬礼时,我又见到了顾母。
她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明明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头上就已经冒出了白发。
她扑在顾言的灵位前哭得昏天黑地。
我知道,她并非是与这个继子有多深的感情,只是失去了这唯一的靠山,往后无法在顾家立足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扑倒我面前,拉住我的手:「清清,昭儿现在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一定要守住阿言的股份,不能叫别人抢了去!」
时至今日,她依旧没有看清局面。
「是啊,昭儿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
「但顾巍然可是他的父亲,父子间的事怎么能叫抢呢?」
「不然你以为,宋袅袅是怎么死的?顾言为何会这么顺利地就倒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