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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畜生!!”
怒吼随着我的巴掌,狠狠甩在贺廷舟脸上。
对面顺过气儿的程尚书,这时手握藤条走来,拽着贺廷舟脑袋,将人拉去院中施暴。
“我、我知道错了!岳丈大人,求您饶我一命吧!!我、我会给程家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男人窝囊哀嚎的求饶声,惹得众人嗤笑不已。
我却哭了。
陆枭急忙安抚:“为这种男人哭泣,不值得。”
我接过他递来的手帕,瞪着对面血肉模糊的贺廷舟,唇角勾起兴奋笑容。
“我怎么可能为这种畜生哭啊,我是在高兴......高兴我终于做到了!”
但这还不够。
贺廷舟和程家害我一家三口惨死,只这一点点的报复,怎么能够!!
程贺二人除了有层岳婿关系,更重要的是还牵扯上了利益。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所以程尚书即便再恨,也绝不会当场将人打死。
而事实也正如我所料。
宴会之变结束后,程尚书在命人善后堵截丑闻的同时,也将贺廷舟关押了起来。
我知他想收回贺廷舟手上的证据和权力,但贺廷舟为人狡诈且厚脸皮,自然不会轻易交出供自个儿保命的物什。
所以他在牢里经历了半月有余的折磨。
而程尚书因先前中了陆枭的针毒,如今身体大不如前,走几步便会咳喘不止。
两人如今皆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故而一时半会儿无暇顾及其他。
我于是趁这个功夫,让陆枭送证据告御状。
临走时,陆枭一步三回头。
“若是真告了御状,他日东窗事发,以你如今的身份恐怕......”
“我本就是该死之人,如今了却夙愿,早已无憾。”
我说着将塞满油纸的包袱递给陆枭。
“里面有我蒸的红豆糕,哥你路上带着吃。”
陆枭打开油纸,望着里面歪歪扭扭的白团子,眼中闪过泪花。
“还有......对不起......我想起来,全都想起来了。”
我忍着喉间哽咽,酸涩开腔:
“小时候我抢了娘做给你的红豆糕,我、我以为你是生我的气,所以才找了个师父带你走......那时候我还恨你是个小气鬼......”
“可其实......其实是因为家中太穷,爹娘怕养不活两个孩子,所以只能将你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