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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我面对的是顾廷和顾家的指责。
顾廷的妈妈觉得是我没能力保住这个孩子。
顾廷也是带着责怪:“我都说了,你怀着身子不要到处乱跑。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静静地望着他,嗓子干哑的说不来话,却没有一个人想起来给我倒杯水。
那是我第一次提离婚。
顾廷紧紧皱着眉,仿佛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孩子没了可以再有,说了你几句不用闹离婚吧。”
我别过头,眼泪忍不住从眼眶滑下。
“那天你晚上你去了哪?”
顾廷以为我不知道,自然的回道:“加班了。”
可能那时候我的心就凉了,往后他对安然的种种纵容和破例只是不断告诉我既定的事实。
时隔多年,我终于把当时流产的真相告诉顾廷。
“流产的前一天,你久久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你。”
他凝神听着。
“我打电话给你的朋友,他误触接通。”
“我听到安然问你的话,也听到你的回答。”
“赶到地方的时候,看见你和安然的拥吻。”
听到这里,顾廷眼神大震脸色惨白。
哆嗦着唇,红着眼眶望着我。
我继续说着,“我太生气了,孩子也好像知道了。”
顾廷打断我,“别说了......”
我冷眼看着顾廷在我面前痛不欲生,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过了许久,他望着我。
“所以,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对么?”
我淡淡的回复:“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