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回到家,叶依纯的情绪不免有些低落。
到处都是不透风的墙。
沈家重金封锁了大量消息,不好的消息也是水军故意混淆视听的。
搜寻了三日的信息,仍是无果。
叶依纯仍不死心,艰难地一点点编辑出沈娇的恶行。
就算她死了,也要留下一份详实的呈堂公证。
间隔几分钟就要休息一会,不然就会头昏眼花,甚至陷入短暂的昏迷。
“你怎么回来了?我还没收拾地板呢。”
“秃了,不好看了。”
看见楚航提着一个小礼盒走进来,她自嘲地笑了笑。
她的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
地板上都是长长的枯黄发丝。
楚航的眼眶瞬间红了,但他还是笑着说,“呀,更漂亮了。”
“我来收拾,你坐着。”
他小心翼翼地拾起一把又一把的发丝,轻轻地放进一个木盒子中保存。
专注收拾的他,没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怎么掉这么多头发?”
“依纯,你到底怎么了?”
门没关,傅司年从门外走来。
他焦急地坐在叶依纯的对面,紧紧盯着她惨白的脸。
叶依纯没有理会。
她甚至有些害怕,不知道他会对她做什么。
观察到她的躲避,傅司年脸上的神情有些受伤。
“你怕我?”
“不要怕我,你告诉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得病了?”
“专家拿着化验单跟我说你没事,我......我不知道你的情况。”
“和我说实话,好不好?”
叶依纯缓缓地把脸别过一边去。
无论是欺骗还是爱意,她再也经受不起了。
楚航冲上前,推开傅司年。
“你又来干什么?猫哭耗子,恶不恶心?”
“既然你已经为沈娇做尽了脏事,有什么脸来见依纯?”
“现在立刻给我滚开!”
傅司年不顾阻扰,仍然想靠过去。
“依纯,如果你真的生病了,就告诉我实话好不好?”
“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想听你怎么说。”
叶依纯紧了紧手中的拳。
她迟疑地望向傅司年。
“沈娇又派你过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十年前,你在对我示好的时候,又在玩弄多少女生呢?”
“总之,我不喜欢你了,傅司年。”
“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请你离开。”
傅司年停下手,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你说气话对不对?”
“我是真的担心你,可我现在什么都没办法知道......”
“给我一次机会。”
不知道是多少次听见这句话了。
叶依纯咬着唇,闭上了眼睛。
楚航沉下脸。
“你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