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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骂了我一句疯子。

当夜，营帐内蜡烛长明，没人知道我们商量了些什么。

第二天，秀丽退兵，修书一封，表示愿意两国结盟。

我说过，我敢豁出命去拼。

帝王大悦，当即封我为护国将军。

赐我良田千亩，珍宝黄金无数。

为防止仍有小国作祟，我请旨驻守边关三月。

来年春天再返京。

刚刚开春一月，我便收到一封密报。

何若楚流产了。

密报上写着，何若楚因被陛下勒令在何家养胎、侍候祖母，不可轻易出门。

长久见不到面，季颂寂寞无比，便去了醉烟楼和别人弹琴夜话，风雅潇洒。

而何若楚发现后，大发雷霆，惊了胎气。

等季颂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然保不住了。

还真是可惜啊，明明就快瓜熟落地。

偏偏这么倒霉。

不枉我那么费尽心思的差人引导。

季颂果然是扛不住诱惑。

如此，便怪不得我了。

我派了轻功最好的手下回京，去好好关照我的好妹妹。

棍棒重击，丧子之痛，我还给她。

如此，才算公平。

说到季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立刻偏头询问。

“那汤药，他可有日日地喝下去？”

听到那人说他每日不曾落下后，我才放心。

“季颂的身子愈发不如从前，之前高热本就伤身，如今痴迷于酒色更是提不起精

气神。离了药，便更虚弱，故而每日都喝着。”

我笑笑，将手中的匕首插进桌面。

桌面上，是一枚碎裂的玉佩。

这是他多年前送给我的信物。

下一步，就到他了。

回京那日，百姓夹道欢迎。

老皇帝派季颂亲自来迎我。

半年不见，曾经一剑可取敌人首级的定远王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

再不复当年潇洒之色。

我的药，当真是有效。

他看见我，欣喜万分，笑着想要过来拥抱我。

可我连马都未下。

他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停在原地。

“皇上还在等着臣，便先行一步了。”

我策马迅速从季颂旁边过去，扬起的尘土呛得他直咳嗽。

听我的身心舒畅。

再次见到他与何若楚，是在老皇帝举办的宫宴上。

之所以未打着庆功宴的名头，是因为和我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人。

秀丽国太子，萧泽。

何若楚刚失了孩子不久，但我未在她的脸上看到悲伤。

而是在她看向季颂的时候，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愤恨。

如何能不恨呢。

明明她一直将季颂视为棋子，但如今，她成了被抛弃的人。

无名无分便失了孩子。

听说她活得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