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手电筒迅速走到我身边,开始用随身携带的割刀奋力扒开藤蔓。
藤蔓盘根错节,割了好久,还是没能完全割开,时屿白的手已经被磨得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野兽的嚎叫声越来越近,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
“时屿白,你别管我了,快走吧。”我虚弱地喊道。
“别怕,就快好了。”时屿白一边安慰我,一边丢开手中的刀,迅速用手扒开刚才割开的一个口子。
大雨如注,顺着他的臂膀流下,与手心的血水混在一起。
他顾不上擦去雨水,只顾着使劲拉着我身上的藤蔓。
终于,藤蔓被拉开了,但就在这时,一双暗黑的眼睛由远及近,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还能走吗?”时屿白气喘吁吁地问我。
我动了动双脚,有些麻木,但还能勉强站立。
他二话不说背起我,迅速向前跑去。
那双暗黑的眼睛似乎也发现了我们,迅速朝我们追来。
时屿白拼尽全力向前奔跑,但脚下突然一滑,接着我和时屿白便滚落了下去。
不知滚落了多久,只感觉雨点如同豆子般砸在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