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加班到深夜的我刚出公司不幸被一辆车撞飞。
在我昏迷期间,妻子给肇事司机签了谅解书。
三天后,我从昏迷中醒来得知这件事,便质问她为什么?
妻子皱着眉头说:
“嘉行是陪我应酬喝了点酒才会撞倒你的,他还年轻不能背负这样的罪名,而且你不是没什么事吗?”
此时我才知道撞倒我的人是妻子的秘书。
我看了眼腿上的石膏,心里一片荒凉。
十年的感情,我的生命比不过别人的一次犯错。
在这一刻我选择放手。
1.
苏嘉行推开病房门时,我正望着窗外的阳光出神。
“嘉行,你刚从警察局出来,不好好休息来这做什么?”
我还没说话,原本在一旁处理工作的傅瑾月一脸心疼地开口。
苏嘉行满脸愧疚,眼眶泛红地说:
“傅总,我想来跟文轩哥道个歉,是我不小心才害他受伤的。”
傅瑾月垂眼看了我一眼,转而笑意温柔的望向苏嘉行。
“你文轩哥没大碍,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苏嘉行望向我,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得意,轻飘飘地说:
“文轩哥,害得你受伤了,真是对不起呢。”
他弯着眼,道歉的语气带足了得意。
我看着苏嘉行,心里一片酸涩。
傅瑾月在一旁用威胁地眼睛警告我不要乱说话,免得伤害到她秘书。
我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最终,傅瑾月亲自送苏嘉行离开。
望着被关上的病房门,我脑海里忍不住回想这几天的事。
昨天,昏迷三天的我恢复了意识。
医生给我做完检查之后,说脑里的血块已经被吸收,接下来好好休息就行。
清醒后的两个小时,傅瑾月才姗姗来迟。
我问她有没有找到那天撞我的那个人。
傅瑾月那个人已经去警局自首了。
我忿忿不平地骂道:
“那个司机真的是祸害,突然冲出来把我撞倒,这种人要进去坐牢的!”
可没想到傅瑾月淡淡然地开口:
“我已经签了谅解书了。”
我不可置信地质问她凭什么?
傅瑾月理所当然地说:
“嘉行是我秘书,我护着他是应该的,而且你这也只是骨折,他已经在警局里待了三天,什么教训都受够了。”
我这才知道那晚撞我的人是苏嘉行。
傅瑾月见我脸色不对,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温声说:
“嘉行那天是为了送我回家才会喝了酒撞倒你的,这都是我的问题,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他年纪还小,身上不能背着一个案件过一辈子吧。”
我突然开口问:“你那天不是说跟朋友聚会吗?”
出车祸那天,傅瑾月将手上的方案都交给我,她要跟几个好朋友聚会。
就是因为这几个方案,我才会加班到那个时候,才会出车祸。
傅瑾月脸色一僵,心虚地狡辩道:
“我那是聚完会,让他来接我。”
不等我说话,她又提高音量继续说:
“我已经签了谅解书了,你不要再为这点小事为难嘉行,做人要大方点。”
我跟傅瑾月结婚十年,她的语言动作我已经一清二楚。
大概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撒谎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地往右看。
我的心在这一瞬间彻底死了。
“吃点粥吧,医生说你只能吃粥。”
傅瑾月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将粥打开放在我面前。
看着上面的牛肉,我最近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苏嘉行喜欢吃牛肉,而我正好牛肉过敏。
2.
傅瑾月见我没动,奇怪地问:
“你怎么不吃?没胃口吗?”
我抬眸看向她,答非所问地说:
“苏嘉行跟段志宇是不是很像?”
傅瑾月听到段志宇名字,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
段志宇是傅瑾月的初恋。
在他们大学时,段志宇因为意外去世。
从此他就成了傅瑾月心里的一颗朱砂痣。
而苏嘉行来面试那天,傅瑾月看见他有瞬间恍神。
哪怕他的学历跟公司的要求不符,傅瑾月还是执意要录取他。
甚至将苏嘉行放在身边当私人助理。
为了苏嘉行,她已经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原则。
甚至因为他生病,傅瑾月放了客户的飞机。
最后是我去给客户赔礼道歉,喝到胃出血,他们才肯跟我们继续合作。
当事后我去向傅瑾月讨个说法时,她不耐烦地说:
“嘉行发烧,我身为他上司不应该照顾他吗?我也没让你管啊,不合作就算了,我们公司又不是没有他们的单子会倒闭。”
但她不知道那时候公司是靠这个单子起死回生的。
傅瑾月虽然是公司的总裁,可公司的事几乎都是我在管。
类似的事情还要很多,这次的车祸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突然提去世的人干嘛?”傅瑾月愣神了很久才开口,“嘉行跟段志宇是两个人。”
我轻笑一声,平静地看着她:
“傅瑾月,我对牛肉过敏,这是我第二次跟你说了。”
去年有次跟傅瑾月去吃饭,路上遇到了苏嘉行。
两人约会就变成了三人行。
傅瑾月知道他喜欢吃牛肉,就直接将车子开到一家牛肉火锅门口。
我看着他们头挨着头地在点菜。
席间,傅瑾月见我没有动筷子,拧着眉说:
“徐文轩,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等我说话,苏嘉行就委屈地开口:
“文轩哥,是不是我在这影响你了?我可以先走的。”
这话一出,傅瑾月看向我的眼神就更加不满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自己牛肉过敏。
傅瑾月满脸怀疑地看着我说:
“结婚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你牛肉过敏?你不要趁机在这无理取闹。”
我刚想开口解释,她便继续开口:
“我看你就是想让嘉行难堪,徐文轩,要不你今天就吃,不然我们就离婚。”
离婚是傅瑾月拿捏我的手段。
只要她使出这个绝杀技,我只有举旗投降。
我拿起筷子吃了几块牛肉,傅瑾月就得意地说:
“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看你就是.....”